酸涩,哽咽的呼吸已经无法遮掩。贺时鸣感受到她逐渐加快的心跳,他余光去瞧她,那张素色的小脸在烟火下格外空寂。 她不属于人间。 他甚至觉得下一秒,她会随着那些烟花,一齐绽放在夜空,再黯淡。 再消失,直到了无踪迹。 这种想法让他心下变得很烦躁。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想要抓住什么的感觉,他突然想要抓住她,牢牢地,死死地。 造一座华丽的金丝笼,困住她。 让她绝不可能逃走。 忽然,他翻身将她焊死,低头尝一口她眼尾洇出的泪。 “七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乔曦眨眨眼,颤抖的唤他。 他的呼吸逐渐闷重,冷风入肺,却带着窒息感,和她感同身受。 男人看她的眉眼中带着几分狂-乱,嗓低哑如夜色凝重,冷冷地命令她,“再唤一次。” “七哥。”乔曦回应他,又唤了一次,“七哥。” 贺时鸣蓦然笑了笑,狭长的凤眸里全是蓄势待发的警告,他贴着她耳尖,又辗转至耳垂,“乔曦,再等,就不好玩了。” “我要你。现在。” 不是商量,是通知。 通知她,他要她。 乔曦的眼越过寂静的黑夜去看朵朵绽放的烟花,五光十色的绮丽。 那烟花不仅仅是盛开在天上,也是在她的心上,眼中,血液里,骨髓深处,灵魂尽头。 最后一次把他送她的烟花镌刻进眼底,她闭眼,分不清梦里梦外。 她的灵魂在问自己,这一生又有几个人能为你造一场梦呢? - 乔曦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是酒店,也不是玻璃屋。 陵城市中心最好的小区,在内城湖和商业区的交界。长条弧形的空中花园,从高处俯瞰,城市的脉络尽在眼底。 晨光洒落整间卧室,乔曦眯着眼,用手去遮光。 她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这偌大的卧室里,只剩她一人,若非身上极致酸痛的感觉,她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黄粱梦。 身上疼的很,稍稍一动都疼。乔曦慢慢坐起来,垂眸掠了眼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嘶了口凉气。 各种颜色在娇嫩皮肤上格外醒目,每一种颜色都昭彰着一场战争。 那是胜利者的猎猎旌旗。 他在这事上算不得温柔,放的开,会玩也敢玩。 但比起平庸的温柔,这样的疯狂的体验怕是更让人难忘,深刻,铭心。乔曦不得不承认,贺时鸣是让女生无法抗拒的那类男人。 天生的情人。 唉。乔曦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去浴室洗个澡,总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腻味的很。 虽然她昨晚睡之前已经做过了清洁,还是他抱她去的浴室。 想到这,她脸色红了几分,赶紧开了淋浴,不去回想这些。只是不想也是假的,就连这浴室里也全是甜-腻的痕迹。 耳边还留着他昨晚浊-浪的情话,清脆的掌掴声,浑-热的呼吸,以及被他逼迫着发声,说是要让这寂静的深山听一听什么才是凡俗人间。 痴男怨女,算不算凡俗人间? ....... 洗完澡,她边吹头发边去看手机。贺时鸣在一小时之前给她发过一条微信。 贺时鸣:【起来了给我打电话】 乔曦哂笑。看来他还记着她,没把她给忘了。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了,刚接通就传来男人的戏谑。 贺时鸣:“乔曦,你还真是能睡啊。” 她睡到这时候是因为什么他心里不清楚吗?乔曦翻了个白眼,对着电话哼哼唧唧:“我身上可疼死了。” 电话传来几声男人短促的笑意,“那我来给你揉揉?”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下-流。 “哼。可你人影都见不到,我以为你消失了。” 她起来后发现他并不在身边,其实是挺难过的。这和她想象中的初体验不一样,她想的是,她该是在他怀里醒来,迎接新的晨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