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乔曦垂眸,拿了一杯酒在手上。她想着该找个什么时机去给他说生日快乐,又怕他会怪她不打声招呼就来。 一阵纠结中,她觉得还是先坐会儿,看看情况。 至少得看看他私底下都是怎么玩的。 若是真像想象中那么出格,这生日快乐不说也罢! 中心这桌很热闹。 两个女生站在桌上,跳着双人舞。到了兴头,有公子哥摇了瓶香槟,随着漫天金粉洒落,浇在女孩身上。 女孩们先是尖叫,又笑着从桌上跳下来,顺势倒在男人怀里。那沾满香槟的皮肤浸湿男人昂贵的衬衫,女孩们撒娇,让那人赔一身行头,调笑间就讨得和男人约会的机会。 贺时鸣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略带嫌弃的擦着手臂处沾上的香槟。 “七哥是去了趟变形计?怎么小嫂子不在,也不敞着玩玩儿,还真被小嫂子改造成功啦?” 从前玩的比谁都野的男人,现在到了声色场,竟然不玩了。 坐在那,酒也不喝。让谁都觉得奇怪。 “去你妈的,听你说话就烦。”贺时鸣笑着踹了那人一脚。 在虚虚幻幻的光下,男人分明的棱角比往日更清厉,笑的时候,周身淡漠褪去几分,眼尾挑着点风流,像缠绵的风,流连在女人鬓角。 你若被这身好皮囊所引诱,扑进风里,看见的只是一片虚妄。 不论怎样,被踹的那人成功把话题带到了“小嫂子”身上。 “我说老七,你那么宝贝小乔儿,过生日也不见你带出来?” 一人嗤了声,“就是宝贝才不带出来见人!他有多夸张你不知道?就几个女人发生点口角的小事,搅得整个圈子都人心惶惶的。” 贺时鸣掀了掀眼皮,“要你管?我养个宝贝碍着你了?” 有个男人是上月才从国外回来的,对这种逸闻是真好奇,他问,是有多特别的女人,才让七哥这么宝贝?她到底哪里特别呢,这满场的漂亮女孩,就没一个比得上? 坐在背后的乔曦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酒杯里放着冰块,用手去握,是很凉的。 但她很紧张,只觉得热。两手紧紧握着。 是啊,她到底哪里特别呢? 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贺时鸣没有立刻回答,思绪飘的很远。 那傻子哪里特别呢?竟然能让他一次又一次为她退让,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 算起来,她在他身边有一年了。 第一次在片场,他不过玩性大起,逗了逗她,跟逗猫逗狗没什么区别,只是看了她两眼,没想到她能满脸羞红的把自己埋进水缸里。 后来,她拒绝上他的车,他觉得这女孩看起来天真脱俗,也玩那些欲擒故纵的烂把戏,哪知她是真不愿上他的车,不愿和他产生交集。 他从不是喜欢强求的人,她不愿那就算了。他的世界,从不缺自愿上他车的女孩。 再后来就是会所里,他见不得她哭,心想,玩一局就玩一局,至多几个月也就散了,若她不肯走,就多塞些钱打发了。 可没想到玩着玩着,是他不愿放手了。 她看似柔弱,实则倔强。她听话,她乖,却也比谁都忤逆他,让他心烦。 一想到她,就感觉喝醉了。 贺时鸣拿起酒杯,辛烈的液体流入喉管,带着灼烧的热度,刺痛着感官。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语调低沉,似自言自语,“哪有什么特别的....好玩的玩意儿罢了。” 是啊,她是真好玩。 这全场所有女孩加起来,也比不过她好玩。 好玩到让他上瘾了。 乔曦是在这一秒感受到手掌心传来了凉意,山河破碎的凉意。 男人话落音的那一秒,垂死挣扎的人被宣判了死刑。 她干燥的眼睛被激光刺的很痛,颤抖着抬手,把岩石杯递到唇边,一口一口把酒喝完,把所有苦涩的情绪随着酒咽下去。 她有些懂了,为什么知道了他有未婚妻,被那些女人羞辱,被所有人看不起,一颗心被扎成了筛子,她都觉得还可以用自欺欺人来续一命。 那是因为扎向她心口的刀不是他亲手捅的。 她是真的好倔强,非要等他亲手杀她一次,才会觉得痛。 “哈!果然,我说呢,还以为七哥真成了谁的俘虏。” “.....这年头哪个女生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你说她们可不可笑?” 过了会,一个公子哥想出个好玩的游戏,飞镖。让女孩蒙着眼顶着苹果,坐在他们对面。 一开始哪有女孩乐意,这万一射偏了,扎进肉里该怎么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