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为她变得柔软起来。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亲昵地说:“真是怕了你了,染红毛之后越来越厉害了。” 他就是看不惯她的新造型。 都快一个月了,他竟然还在介意这个! “你好烦啊!”乔曦皱眉,狠狠打掉他的手,却没想到轻易就被男人扣住了腕。 贺时鸣俯身,拦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香气盈了满怀。 乔曦身体离地,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问他要抱她去哪啊。贺时鸣笑笑,心想她也是太憨傻,不抱去床上还抱去厨房吗? 到了卧室,贺时鸣小心把她放在床上。旋开床头灯,温暖的光泻了整间屋子。 他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 眼睛是肿的。倒是真哭了。 “说吧,为什么哭?” 乔曦纳罕,他怎么知道她哭过?“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啊.....” 贺时鸣被她这无辜的表情给愣住了,没好气的道:“自己半夜给我打电话,又哭又闹地,还给忘了?” 乔曦去找手机,发现手机就滑落在枕头边上,一看,果然有通话记录,是从她这边拨出去的。 脚趾蜷缩成一团,她撅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她要说她在梦里梦见他出轨? “工作上有人欺负你了?”贺时鸣问。 乔曦摇头,想止住他的胡乱猜测,“没呢。” 有他这尊佛靠着,谁敢欺负她啊。 过了会儿,她才弱弱地抬头,眼睛里带着些怨,“我梦见你出轨了。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那女的还打我。” 贺时鸣眼角抽了下,哑然。 “曦曦....”他叹了口气。 “你不会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吧?”她想也没想就打断他的话。 玫瑰色的脸颊上洇出泪痕,声音透着不可名状的难过,是一场将落未落的雨,乌云积卷,是灰重的。 柔软往往最接近锋利。 深谙每一寸情人的命脉,下刀时既精准又温柔,叫人不得生,不得死。 只有缠绵的痛。 贺时鸣心里无端慌乱,随后是深重的无力感,心脏汲满水,沉重异常。 他缓缓撑开手掌,覆盖在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上。 有些不敢看她。 又或是害怕,被她看到。 “不会。”声音低重,转瞬没入荒野下的暗脉。 乔曦被他遮住眼睛,黑暗让她有安全感,刚刚那胡乱的梦散去了,不再扰乱她。 一个梦而已。 谁没有一场噩梦呢? 她换了娇憨的神情,扯住他一同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白话。 “....七哥,你要继续对我好哦,再多好几天,说不定我就让你转正了。”她跟一只黏人的猫一样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用头故意蹭他的胸膛。 本来睡在一张床上,男人就有些心猿意马,此刻她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等于我还没转正?”他的手不安分的逶迤向下,窃取几缕柔软。 乔曦轻哼,摁住他不安分的动作,“七哥,不老实是要扣分的。” 贺时鸣轻笑,猝不及防间,他翻身压住她,乔曦被迫往后仰,纤细的颈呈现出羸弱的弧度,有种禁-忌的性-感。 “这么严格?还是考核制呢?” 嗓音藏着风月,是浓郁的,带凉的指尖狎-昵地在她侧颊巡回,雪也能点火,惹出一圈圈桃色。 乔曦在暗色中也藏不住狡黠,一双含情眼透着狐媚,她勾着眼去看他。 “对你,得严格点。谁叫你前科太多,没办法咯。” 话才落,就连余音也没散,他觉得她的话太多了,俯身和那张多话的嘴纠缠在一起。这是她每每挑衅下必然的结果,乔曦哼哼唧唧推他,却换来更狠的报复。 腿被固定住,维持着一个姿势,久了就有些麻,她扭动腿,忽然,顿住了。 不敢再动。再动他就要动真格了。 这个吻有些疯,直到她大脑空泛,即将坠入真空状态,这才被人拖着回到了地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