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清冷的唇角勾起了极冷冽的笑容,他本就是极少笑的人,如今笑起来,美丽的让人心惊,却又冷的摄人心魄,锐利的眼睛盯着上官浦一字一字的说,百里流清从不知有父。 不知有父 不知道少年到底是用怎样的心境说出来这句话,上官浦竟一时间无力反驳,这么多年,自己与他只是在利益上有所往来,百里流清虽然从未叫过自己一声父皇,却没有从来没有否认过与自己的关系。 自己一直都很清楚,也许在他心底最深处还是渴求着父爱吧,只是那种东西,自己不屑一顾,然而在今日他却说出了这句话。 说的容易。居月并没有被少年这句话所震慑到,从屋檐上飞了下来,目光阴冷的盯着少年,听说你以千年冰蚕与火之灵珠的药性解开南柯一梦,如今怕是不能动用内力的吧?你拿什么与我们谈条件? 居月也是极其擅长医术的人,对于少年目前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况且他知道孔雀翎只能用三次,每一次用都会耗费施用者的大量内力,之前与西莽北漠交战的战场之上,百里流清为了景澈已经动用过一次,如今再用,除非他不要命了! 一听居月的话,立刻有人胆气大了起来,想要在皇帝面前博得一份功,嘲讽道,朝廷花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才伤了你们二人,今日想走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百里公子想的未免太过天真了,识相的话,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我们也 百里流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抬手。 眼帘中那铺天盖地的银针吓的居月一身冷汗,手中倏然出现一把寒剑,叮当叮当挡下来百里流清孔雀翎的攻击。 他知道这只是百里流清随意的一击,否则自己又怎么闪的过? 不过,其他人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运气,即使是少年随手的一击,他们也挡不下来。 腥风血雨过后,地上又新增了十数具尸体。 少年抬眸目光转向居月,淡声道,现在我有资格与你们谈条件吗? 上官浦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明白,以百里流清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与他这么近的距离,他想取自己的性命,几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努力的压下自己心中慌乱,问道,你想要什么? 让我们走。丝毫不带感情的话从少年口中说出,他看似十分平静。 实际上心情极度紧张,握着孔雀翎的手掌犹如万蝗噬咬,内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剧痛让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指尖生生刺破了另一只手掌来刺激自己,才勉强不露出异样来。 他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乱,千万不能乱,只要自己露出了哪怕一丝的异样,今日二人都离不开皇城了。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将景澈带离此地,若是耽误他最佳的治疗时期,自己必定悔恨终生!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变,如今景澈伤重至此,万一出了什么好歹,让他们二人走了,日后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世间,任谁与他们二人为敌都会寝食难安。 让你们走可以。上官浦反而平静了下来,说出了这句让所有人都大感惊异的话。 陛下 闭嘴!他冷冷的让周围的人噤声,看着自己不远处,长身玉立的少年冷静的说道,不过,流清你要记住一件事,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二十一年前,为了救你,父皇都在神涧谷为你换掉了三分之一的毒血,你才能有机会活到今日,你身上流淌的是父皇的血,你永远都是皇室的人,你是欠父皇的! 不愧是东干的皇帝,直至到了现在这一步,心中依旧不忘算计,他没有说五年之约的事,没有提对不起刺杀檀机的事,他说的话是只是要让百里流清心存愧疚,一旦将百里流清牢牢的绑在了东干皇室上,他就不能那么毫无顾忌的对东干出手了,否则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他的话中的意思,百里流清又怎会不懂?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少年看着他,静静的问道,当年的南柯一梦是谁下的? 听了他的这个问话,上官浦脸色一白,仿佛被看破了什么,眼神闪躲,竟有些不敢看少年,任给他心性如铁,脸皮再厚,被赤裸裸的这样也觉得尴尬,当年怀疑容妃与人通奸,而她又精通医理,为了不让她察觉又顾念着几分与她昔日的情谊,自己找到毒性隐晦缓慢的南柯一梦下在她身上,想要取她性命。 这样算来,百里流清身上的毒反而是自己亲手下的 他的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百里流清凝定了眼眸,心中冰凉一片,玉白的脸上绽开一丝似讥诮又似悲哀的笑容,噌的一声抽开了血微剑。 众人惊异的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