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与周围的喧哗擦身而过,景澈忽然听流清问了一句。 景澈步子一顿,他并未跟流清提过战争的事情,而他怕是早就猜想到了,在他掌心回道,两月过后。 顿了顿,又写下一句,一切结束后,我先送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景澈合起扇子,犹豫了一下,才在他掌心划下两字。 天界。 他对自己很自信,这一次醒来自会将所有欠给流清的债讨回来,更重要的是,除了报仇之外,一定要想办法医好流清的身体,唯有送流清上天才有可能寻到救治他的办法,而如今流清是凡人并非前世的狐王,对三界之事无半分了解,虽是如此,他也不想瞒他。 让他意外的流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他忍不住的偏头去看身边的白衣,而流清仿佛是知道他的疑惑一般,轻声道,其实我早已恢复了记忆。 什么时候? 这下倒是轮到景澈惊愕了,他并未发现流清在他面前何时表现出过异样。 重要吗?流清悠悠一笑,景澈望着他漆黑的眼瞳,邪魅的笑容在唇角缓缓的荡开,只是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 是啊,不重要的,不管他恢没恢复记忆,都是自己的流清啊 从未改变过一分 两人能这样相携走在街上,就算是不说话只是陪伴在彼此身边也是极致的幸福了 一言难尽,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码字能让我很快乐,真希望能做流清那样的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在看什么?听见有人在自己眼前说话,上官靖琪抬起头,不知道何时东鹿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没想到自己竟看的这么认真。 东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桃一白两道身影映入了眼中,虽为皇帝景澈却没有着明黄的龙袍,而依旧是一身邪魅的桃色衣衫,远远看过去好似风流子弟一般,只是一头的华发太过显眼,比之纨绔子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威严与沧桑。 而他身边一身云服的白衣淡雅的似天上的流云,仍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两人旁若无人路过教场,完全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怎么?莫不是年龄到了,也想找到心爱的人?东鹿笑着打趣道。 听了他的话,上官靖琪表情十分复杂,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想。 东鹿眼神暗了暗,已是明白他的意思,听他继续说道,若得一心爱的人如哥哥陛下这么苦,我情愿一辈子不成亲,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 二十多岁,说的话倒像是个快入土的老人。听他说的悲伤,东鹿调侃一句,叹了一口气,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说实话,我不懂陛下和公子的感情,但是若这世上真能有人为我付出一切,想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若换你你要吗?上官靖琪追问道。 小鬼,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就不要再问我这么难缠的问题了,只要以后的陛下和公子能一直开开心心就够了。东鹿敲了一下上官靖琪的头回道。 上官靖琪不满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怒道,不准备叫我小鬼,你又没比我大多少! 哈哈,好的,小豆腐。东鹿抿嘴笑道。 听见这三个字,上官靖琪更是怒视着他,要知道现在的他可不是十几年的小毛孩了,堂堂的少将军被人这样叫颜面何存!不过他也不会真的同东鹿置气,以前共过患难,帮过流清的那些人,在他的心中都十分的敬重,只得无奈道,怎么今日这么得空? 要知道,自从景澈醒后,除了重要的军务外,几乎是花了所有的时间来陪流清,寻常的公务自然就落在咱们的大军师东鹿身上,而如今,他也不再单单是军师一职了,而是担任了景国的国师,智囊大名响彻天下。 东鹿伸了个懒腰,有着懒散的笑语,这不是偷着休息会么?正巧看见了陛下和公子也是不容易。 上官靖琪赞同的点点头,自从景澈醒了天天和流清腻在一起,旁人很少能看见,一定要流清静养。 其实在上官靖琪的脑海中,东鹿并不是特别严谨的人,他是一个智者性格却不深沉,这许多年他帮了流清不少,称得上是鞠躬尽瘁了,能结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哥哥和陛下肯定很高兴。 见他难得的赞了一句自己,东鹿原本还轻松的样子却严肃了起来,看着消失在营外的两道身影,目光渐渐深远,缓缓的说道,不,能认识和陛下和公子,为他们效力才是我毕生的荣幸。还记得在南蛮之地,自己不过是胸怀大志却无路可走的穷途百姓,若不是百里流清给他机会,他又怎会以景国智囊闻名天下,也许直到现在也只是空怀梦想而碌碌一生的普通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