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简招弟?不可能!” 简青云气喘吁吁跑过来,听个话尾下意识高声反驳,努力睁大一双被脸颊肥肉挤得眯缝的眼睛看人。 简新民也有些不敢认,上下打量眼前眼生的小媳妇,没法跟脑子里那个总露出个头顶给人瞧的大丫头对上号。 不过亲妈总不会认错闺女,刘兰香说她是招弟,那她肯定就是,这不还有女婿在跟前么。 意外遇上大闺女和女婿一家,之前定好的碰瓷计划就得改一改了。 简新民素来话少,这会儿瞄一眼傻坐在地上的蠢老婆,还有没个眼色的亲儿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上。 “招弟,你看这不是巧了么,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想到在这遇上你们了。你这都学会开车了?有出息。” 简新民干巴巴夸两句,瞅着大闺女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心里打怵,干脆扭头跟面冷心热的大女婿打感情牌。 “远征啊,咱爷俩可有日子没见了,你们这一大清早的打哪过来,是要回部队吧?正好,顺道把你岳母娘拉上,去你们那的卫生连好好给看看。 你说说这事儿闹的,招弟咋就给她妈妈撞上了,她这二把手哪能摸方向盘?晦气。” 刘兰香听着丈夫这话,眼珠一转,爬起来拉着儿子就要往车上去,半点瞧不出腿脚身上有哪里不舒坦。 “哎哟这也就是我自己亲闺女撞的我,我只能自认倒霉,这要是换成别人,不赔我钱我可不干!” 简青桐横跨一步拦住他们娘俩,连丝客气都懒得挤出来敷衍,直白干脆地说: “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可没碰着你,车头离你半米多远,你想碰瓷也装得像样点。” 刘兰香被她抢白也不恼,一门心思就想上车,当即就要拨拉开她碍事的胳膊,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 “你个死丫头咋跟你妈说话的,碰瓷那是啥好话?你这才是自己捡屎盆子往自家人脑袋顶上扣,我名声臭了,你还能得着好? 我咋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就你这缺心眼的猪脑子,给你算计一门好亲事你也留不住,迟早是被人休出门的命!赶紧给我死开,我是去帮你过好日子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简青桐缩回手,隐蔽地拂过俩人胳膊上的麻筋,见他俩哎哟叫疼,气焰不再嚣张,这才解气地哼笑一声: “可别,我受不起。简青苗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我可不想被你们连累,也落得她那么一个下场。 简青苗工厂里卫生巾出问题,是你们在里头弄鬼了吧?换了订购的好棉花?还是偷工减料为了追求数量,生产出大批不合格的产品?没按要求消毒吧?” 简青桐觑着三人变幻的脸色,讥诮地继续猜测: “都干了?还买通工人泄露方子,背地里雇人制作伪劣产品,混在产品里头滥竽充数了?不会直接假冒简青苗他们厂商标卖假货吧?呵,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 这是被人告发连夜潜逃?不会还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简青苗头上了吧?她可是你们口口声声夸奖的好闺女!” 刘兰香三个脑袋越垂越低,就连简青云都努力缩起身子,降低存在感。 他们做的事情,简招弟怎么全都知道了,已经有人到唐远征面前告他们的状了?那他们还有救吗?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瞅着不太牢靠,刘兰香也顾不得别的,能屈能伸地主动低了头: “那什么,招弟你别生气,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不就是卫生巾么,和月事带草纸差不多的玩意儿,没多金贵。 这女人家来事本来也脏得很,她们自己个儿闹病也赖不着我们,我看他们就是眼红卫生巾赚钱,想谋算咱家工厂。他们心都黑得很,招弟你可得帮我们撑腰,你都不知道那工厂有多赚钱!” 简青桐见他们承认,却还避重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