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没开自己的奔驰,钟灵芸从车库里挑了辆卡宴,秋负责掌控方向盘,洪辰坐在副驾驶,钟灵芸单独坐在后排,一身深色紧身衣裤,一双平底鞋,秀发扎成一束垂着脑后,一张清冷的素颜透着股英气,双手间握了一把细长的木剑。 钟灵芸给谢月华下战书,并非真正的战书,而是切磋为名,比试之间可用兵器,当然,材质不是金属,而是由木质替代。 “我听说一姐已经是三品顶峰,半步四品,还有越级战胜对手的战绩,你比她低了一境,不要过分逞强,听到了没有?” 洪辰目光看着后视镜,语气少有的严厉,虽然钟灵芸不承认,但洪辰心知肚明,钟灵芸挑战一姐,是奔着给对方带去一天内无法恢复的伤势,这样一来,明天一姐无法走上擂台,便不得不主动收回给洪辰下的战书。 钟灵芸是替师出战! “知道了。”钟灵芸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滑过剑鞘。 洪辰有些无奈,也不知这个徒儿听没听进去,只吩咐道:“秋,等下你和灵芸一起,要是她受伤较重,直接带去九号休息室,我会最快速度过去和你们汇合。” 秋默然点头。 钟灵芸心中生出一股小怨气,自己还没上阵,就诅咒自己重伤,叫作是洪辰,换个别人试试,钟灵芸不介意正赛前先拿人试剑。 她撇嘴道:“你也不要大意了,吴家就一个三品巅峰,叫吴钩,吴家支系之人,听说以前当过兵,在守国境的军团里待过好几年,那是真刀真枪与敌厮杀,就算你们也是龙虎约,和我这场的性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要是受伤比较重,到时,我只能精神上支持你。” 被徒儿怼了一句,洪辰失笑摇头:“没大没小。”又点头:“收到!” 七点多,卡宴拐进体育馆,在入地下车库前,把洪辰发了下来,洪辰抬头看了看已经全黑的天色,点起一根特制烟,又给孔妙涵发了条云信,告之自己的坐标。 等了七八分钟,一辆依维柯停在了面前,孔嘉业坐在副驾驶,侧门开来,孔妙涵坐在第一排,孔斌,孔天,孔令圆坐在第二排。 仿佛没有感觉到车厢内那股微沉的气氛,洪辰笑着打了声招呼,低头钻进去,一屁股坐在孔妙涵边上。 车子重新启动,开了十来米后,顺着下坡缓缓驶入地下车库。 孔妙涵侧脸道:“你有多大把握?” 昨夜老爷子召集的时候,孔妙涵给洪辰发了消息,洪辰以应酬为由没有出现,然后一夜未归,上午通了个电话,洪辰说了句在忙,便匆匆挂断了,之后只是互通了两条云信,确认了晚上的碰头时间,地点,有关擂台赛的情况,就一直没有沟通过。 昨夜,孔妙涵失了眠,今天白天,也是心神不宁,到底是越两级的挑战,她很为洪辰捏一把汗,倒是洪辰给她一种不当回事的感觉,略略有些慰藉。 不当回事儿,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洪辰摊了摊手:“对方的实力我一无所知,又何谈把握。” 孔天叹气道:“姐夫啊,你给我挖了一个好大的坑。” 洪辰扭头,脸上全是疑惑:“这话从何说起?” 孔天道:“你早就想好给吴家下战书了,对不对?负荆请罪,不过是先礼后兵的礼。” 洪辰到不否认,咧嘴一笑:“你的确是最合适的,孔斌,令圆不合适的理由我和你事先讲明了,妙涵嘛,说句心里话,我舍不得,男人背上有伤疤,在女人看来就是man,女人背上有伤疤,在看人眼中那就是丑。” “噗嗤。”孔斌没忍住笑出声,道:“姐,姐夫这张嘴现在是越来越油滑了,这可是危险的信号,你得把他看紧了。” 孔妙涵眼睫毛颤了颤,看了洪辰一眼。 “啪嗒!”洪辰忽然打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怪我手贱啊,就应该让你小子在病床上多躺十天半个月。” 孔斌脸色有些讪然。 随着洪辰这么一调动,气氛明显好了许多,几人的心虽然依旧提着,但再无形也是松弛了一些。 依维柯停进车位,众人下车一起往通道走去,孔嘉业特意缓了脚步,等洪辰跟近,说道:“洪辰,就算输了也就是五个亿,这点钱和你的安危比起来,不算什么,你废掉吴家一名三品中段,今晚擂台,对方怕也藏了这个心思。” 孔令圆直接道:“姐夫,有个提议我想想还是要讲,给吴家下战书,我觉得还是草率了些,现在还可以收回,吴家接战的十有八九是吴钩,这家伙是个狠人,三品之后在擂台上重伤,废掉对手的对手一只手不够数...” 孔妙涵冷喝道:“闭嘴!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打道回府。” 吴钩是个吴家出战擂台次数最多的一人,也是圈子里响当当的狠人,吴家除了个别直系子弟外,其他家族之人,或者供奉的武者,想要获得更多修炼资源,就要上为吴家建功,说白了就是有功才有赏,吴钩能够成为三品巅峰,他的武道路是靠战斗铺垫出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