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旁边一脸快要心疼哭了的纪元琅。 “会留疤吗?”这么好看的小手可不要留疤啊。 “注意保养的话没有事情。”谁敢说有事情,老医生简单交代几句留离开了,留下纪元琅碰着姜涞包扎过的手难过。 “疼吗?”刚才看姜涞拼命忍着不发声,纪元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以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掉根头发他都心疼,现在手伤成这样,纪元琅既难过又委屈,就差嚎啕大哭了。 “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这么过分,我才想要欺负你。”越说越委屈,纪元琅眼圈红了个透彻,“还有你怎么这么听话,我叫你收拾你就收拾啊,还这么笨手笨脚的,你受伤我不心疼啊,我这么讨厌你还要心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太残忍了,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元琅……” 猛地一下抱住姜涞,纪元琅想起姜涞无数次残忍的拒绝,不禁泪如雨下,“我只是单纯想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不喜欢我……” “别哭……”纪元琅虽然孩子气,不过很少哭,现在这样子,恐怕是真的伤心了。 只是如今到这个地步,姜涞知道两人不可能有结果的,只是看着这个样子的纪元琅,她的内心如何能不愧疚?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告诉我你最真的想法好吗,只要你愿意,我们立刻就能回到从前:涞涞,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即使姜涞再想说是,事情也是不可能的了。 身体毫无征兆地被纪元琅拥入怀中,面前的那个人依旧温暖,可是又能怎样,这份温暖她自己承受不起。 她已经走上了没有回头路的方向,自从她坦诚自己事情之后一切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没有可以后退的地方,她也不可能忘记。 如今的她,就算纪元琅想要,她又怎么配得上?她不需要一份不势均力敌的感情,她心理承受能力弱,她敏感,她不喜欢那样整日整夜地生活在压抑与愧疚中。 纪元琅改变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儒雅斯文,可只有姜涞明白,他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内心。每一次看到纪元琅,姜涞内心都会浮现曾经的记忆,这会让她的内心永远得不到安宁。 纪元琅流泪的面庞就在她的面前,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伸出手拥抱上帝的救赎,只要她愿意,这个阳光就会撒向自己,但是…… “对不起,”姜涞终是没有伸手抚摸面前那人沾满泪水的俊毅脸庞,“就算你可以,我也回不到以前那个样子了,就算是我亲手倒掉的这本水,我也很抱歉,但是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你会明白吗……” “我不明白!”看着姜涞伸向自己,又半途缩回去的手,纪元琅一瞬间被绝望吞噬,“以前我哭鼻子的时候,你都会哄我的……” “为什么……我连一个拥抱都得不到……你……” “纪元琅,谢谢你对我的好,你能找到更好的。”姜涞神情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像发好人卡。 纪元琅怎么可能接受这份说辞,他又不傻,他想要什么,他自己一直都很清楚。 “滚……”事情到如今,三番两次他也已经厌倦了,如果对方不稀罕这份好,不接受自己,自己舔着脸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条丧家犬,“滚去收拾屋子,把佣人都撤走,你自己干!” 那个屋子里满地都是碎片,收拾起来是很大的工程,何况姜涞只有一个人,纪元琅想让她求自己的,只是半响没有声音,转过头姜涞早早就离开了。 她真的去打扫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跟自己说,她怎么可以这样。 “扫吧!扫到深夜最好!混蛋!”担心的弄乱自己的头发,纪元琅钻进被窝里想要睡觉用来消愁,却怎么都睡不着。 工程量很大,姜涞默默地干着,看着到了午饭时间,姜涞肚子饿的咕咕叫,想出门却被保镖拦住了。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想去吃饭,吃完我会回来的。”姜涞说道,没想过保镖会说什么,谁知挡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动摇。 “在没有纪少爷吩咐或者是没有打扫完房间之前,你是不能出这个房间的。”保镖面无表情开口,姜涞瞪大眼看着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瞬间沮丧到了极点。 “怎么这样……”看看保镖壮实宏伟的身材,再看看自己小胳膊小细腿,瞬间没了吃饭欲望。 回头无奈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姜涞仰天长叹。收拾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气色,就这样下去,多久才能收拾完? “等收拾好,晚上都要下班了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