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彻底安全了,完全可以再歇两天。” “恩……也行。”姜涞尝试着握了握拳头,感觉身体还是有些乏力,还是再休息一下好,“老公,在回去之前,我想去看看隐墨和隐思思。” “可以,”顾正北亲吻了姜涞的额头,“不过不许伤心。” 上下三层的金立医院,收治过许许多多的病人,也为各个势力救过很多条人命,它默默地伫立在这里,看着人们来来去去,生生死死,不会悲伤,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顾正北和姜涞推门进去的时候,隐淮也在,在隐墨床边安安静静的坐着发呆。 “他怎么样了。” 姜涞轻声问道,隐淮闻声转头,表示看到姜涞很意外。 看看顾正北,再看看姜涞,隐淮抿嘴笑了。 “你就是姜涞吧,一直听说过。就是没见过,今天打开眼界了。你们俩还真有夫妻相。” “哪有,我可不像他那么面瘫。”姜涞笑的得体,回应道,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整个人沉敛了许多,“我也是从顾正北那里听说了你,今天第一次见。” “久违。”隐淮笑着拍了拍姜涞的肩,“隐墨那一枪伤到了要害,但是抢救及时,救回来了,不过还在昏迷就是了,没事的,死不了。” “……”这家伙用词和顾正北一样啊……姜涞问道,“隐思思呢?” “她在赌场,因为我本身不参与竞争,所以也不懂那种事,现在事业的运营全是她在管理,估计也累得够呛。”隐淮抱歉的对着姜涞和顾正北笑了笑,“之前我弟兄们对你们做的事很抱歉,我在此代表他们道歉,你们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这个烂摊子我们来收拾就好。” 隐淮和冷恒说话比较多,顾正北虽然见他见得不多,却也是有过几面之缘,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当时的他看起来虽然沉默却远不像现在这样憔悴,眼镜框后面,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 “你多久没有休息了?”顾正北皱着眉问道,“注意身体。” “谢了,我没事,比起他们我很幸运了。”隐淮抬头望着天花板说道,言语之间是说不尽的苦涩,“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却放任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没有做出任何努力,其实我很失败的不是吗,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有我的责任,我对不起他们所有人。” “不关你的事。”姜涞看着隐淮独自懊悔和自责,十分肯定地说道,“你选择了不参与是你的事情,和别人没有关系,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没错,”顾正北伸手抚上了姜涞的嫩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跟很多事情都有关系,一个人的命运还是自己作的,无论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没有必要为他们的选择感到自责,有些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有些事不经历一次永远不会找到答案,这是你一个人阻止和改变不了的。” “……”隐淮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人,半响哈哈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居然跑我这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真是的,赶紧走吧,也别听我在这里倒苦水了,显得我多矫情似的。” 隐淮笑着把顾正北和姜涞送出了门,关上之后,低着头,保持关门的姿势,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砸在地上。 “有些事情不经历过,永远不会明白自己曾经错的有多离谱。” 这是隐墨昏迷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感觉这个赌王隐家是个很复杂却充满悲伤的地方。”回到房间,姜涞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他们似乎彼此之前有感情,却又将这份感情深深埋了起来。” “或许是身在其中,迫不得已。”顾正北坐在窗边,半倚着墙回应道,神情似乎有些忧伤,“现实的残酷让他们变得与日剧冷,可是人类的感情却让他们满目沧桑。” “为什么不告诉对方呢?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藏着?”姜涞萌萌的看着顾正北,满是不解,“我不明白,说出自己的感受很难吗?非要在失去之后才后悔。” “……”顾正北朝着姜涞望去,男人的眼神依旧如黑耀般闪亮和深邃,但是今天似乎掺杂了点别的什么,姜涞失神的望着顾正北的眼睛,她能这种感觉到顾正北似乎很惆怅,并且望向她的感觉就好像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老公……” “恩,我在,涞涞我永远爱你。” 温柔的说出告白的情话,顾正北的眼神卷起风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