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门外,一身藏青色朝服的男子命人上前敲门,身边还跟着一位俊俏的少年郎,只是现在神色有些紧张。 “爹,您确定那小子,不,是皇后娘娘在顾府。”宇文玉缩着脖子低声问道。 他刚才才得到消息,自己昨日关押的小子居然是当朝九千岁的长女,皇后娘娘。他吓的连滚带爬赶了回来。 一到家便被父亲抽了一顿,接着马不停蹄连朝服都没换下,便赶了过来。 宇文玉心里有些忐忑,往日父亲对于自己的是从来不敢不问,母亲也说让自己收敛,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怎是一时半会能改。 本以为不闹出人命,总有宫里那位兜着,没想到‘撞大运’得罪了皇后娘娘。 若是别人还好,可对方是九千岁的长女,连皇上都要顾及三分跟不要说他们一个小小的武安侯府。 宇文玉越想越后怕,想到来时父亲交代的事,心里那点小庆幸不复存在。 武安侯宇文席剑眉倒立,脸色阴沉,行走朝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难看,那张沉着稳重的脸,布满了怒气:“你还敢问,一会进去了按我说的做。” “是爹爹。” 管家来看门见是武安侯忙退后一步引入。 “你们老爷可在府上。”宇文席收敛身上的霸气。 管家似乎知道对方要来,含笑的说道:“我们老爷刚下朝,直接去了小姐房里,说府上来了贵客。” “贵客?可知道是何人?” “这不知,来人进门前不曾有人守候。” 宇文席眉头紧皱,能让顾和称为贵客的人,到底是谁? 两人跟着管家在大厅等候,这一等便是半柱香的时间。 “爹,他们也太过分了,您好歹是皇上亲封的武安侯,让我们等这么久。”宇文玉有些急躁的起身,望了一眼外面,没有一个人过来招待他们。 他哪受过这样的气,啪的一拍桌子起身。 “坐下。”身边冷冽的阻止。 “爹,他们欺人太甚,就算儿子惹了祸,也不能如此羞辱您。” 宇文席何尝不知,可现在他们理亏在先,对方的在朝堂又一手遮天,他只能忍:“如你不惹祸,我何来此羞辱。” 怂的宇文玉哑口无言,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 又过了一盏茶,管家进来禀报说顾和让两位去后院。 听到后院两字,宇文席心里一紧,这是要做什么?当面对质?他转头挖了一眼身边的人。 随管家进了后院。 刚进院子便见顾和还有两个义子站在院中,心里的疑惑更甚。宇文席快步上前:“九千岁,我带小儿来负荆请罪。”转身对身后之人怒吼一声:“跪下。” 宇文玉委屈的跪下,然后磕头。 顾和负手立于门前扫了一眼脚底之人:“武安侯,您可教出个好儿子,居然敢当街闹事,买通官府私自关押我的女儿。真是让我打开眼界。” 宇文席满脸的愧疚:“九千岁是我管教不严,人就在这,您看这办。” “我可不敢。”顾和本就是宦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