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忙叫人进来替太后更衣,帮命人取来烫伤药,为太后图上。 现在是夏末,可穿的衣服还是薄了,很快便渗透,安家一看心下一急,安抚道:“主子,您不能为了恒少爷伤了自己啊。” 只见太后的大腿通红一片,这些年太后养尊处优,那经历过这些,现在缓过劲才觉得腿上火辣辣的疼:“都退下。” 安吉跪着为太后上药,宫女们都退了出去:“主子,您切勿着急,兴许还有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太后叹了口气:“造孽啊。” 当初哥哥派人传递消息进来,说要去顾家负荆请罪,她便觉得不妥。可哥哥坚决如此,想着到底不是自己的亲侄子,况且堂哥家不缺那点银子,若是能用银子堵住顾和的嘴,也未尝不可。 可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被顾和算计。 太后第一反应便是顾和背地里搞鬼,一面手里宇文家的好处,一面命人下黑手伤了宇文恒的命根子,为女儿报仇。 太后抱着手臂,朝宫外的方向冷笑:“没有玩鹰的本事,却非要,现在被鹰叼了眼,看他如何收场。” 安吉自是明白说的是谁,上好药,替太后穿上宽松的内衫,又为其披上外衣才道:“说到底,还不是西院逼侯爷,这些年侯爷跟在西院身后料理的多少事情。” “可你看看西院那群废物,干什么,什么不成,本指望能为皇上出把力,拉拢个朝臣,现在倒好,哎。” “与虎谋皮啊。” 太后又是一声叹息。 想到先帝当驾崩那会,顾和把他们母子逼到绝境,若不是后来又皇叔帮衬,拉了皇上一把,也不会早早的丢了性命。 摄政王薨逝不久,皇上那会才十二岁,太后不得不垂帘听政,她犹记得那两年,如履薄冰,满朝文武每日上书,后宫不得干政。 她何尝不明白那都是顾和的党羽,为了就是断了皇上的臂膀,他好彻底把持朝政。 那是太后硬撑了两年,最终不得不以思念先帝,去百佛寺为先帝祈福。 好在皇上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背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让顾和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殚精竭虑。 安吉见太后面露哀色,劝慰道:“好在皇上懂事,看的透彻。” 太后缓了口气点点头,好在这事没发生在皇上身上:“哥哥这次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以他的性子,定会进宫,你这几日拦着点,就说我病了。” 安吉有些犹豫:“太后的意思是?” “我是武安侯的亲妹妹,我救玉儿,那是我的亲侄子,至于宇文宗。”太后轻哼一声:“没帮上本宫半点,却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除了真么大的事,他府了那位定会去武安侯府闹,哥哥也会看在兄弟的份上,进宫求一求。” “既然哥哥不想做这个坏人,不防我做。” 安吉明白,领命,转身之际,听到身后人道:“吩咐小厨房做几样换上爱吃的菜,晚膳的时候去甘泉宫请皇上过来。” “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