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路小心,无论何时再来,我备下酒席等你便是了。』 眾人随即离开可敦城,逕取西夏而来。 闵子騫等这日来到西夏北方边境处之黑水镇,其时西夏与金朝交好,眾人进得西夏国境时便一路小心谨慎,眾人扮成贩布商贾,在一处客栈安歇,方安置已定,突听的客栈外头吵杂之声,一队西夏官兵直向客栈而来。那带头的参将进得栈便大喝道:『方才那群路过的商贾呢?把他们找出来。』 张公公见的这群官兵趾高气扬,忙出来打躬作揖道:『启秉大人,我等均是殷实的生意人,靠流通南北货,做点小生意,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那参将道:『友人密报你们之中窝藏的有人犯,快点把人都叫出来,我好确认清楚』 张公公久在官场,只一听便知这是这参将索贿来了。脸上仍旧堆满笑意,随即自怀中取出一小袋银两,塞与这参将道:『一点儿小意思,请大人帮忙。』 那参将见得银子,脸色一喜,正欲离开时,赵芸儿见得大怒,便欲发作,闵子騫甫一看朝芸儿脸色便知不妙,欲阻止时已是太迟,只听得她衝口而出:『卑鄙,这不是明着抢劫来了吗?』 那参军本已踏出门外,听得此言随即勃然大怒復转回身,大声斥道:『来人呀!这些都是奸细,全部都给我带回去好好的审问。』眾西夏官兵听罢便动手来拿人。 张公公见状,随即陪笑脸道:『大人见谅,此是我一个内眷,年轻没见过世面,说话得罪了大人,请大人见谅』说完便又自怀中取出一袋金银塞与那参将。 此时那参将见得金银,料得闵子騫等人油水必丰,心下突起歹念,遂大声道:『大胆,这必定是作贼心虚,否则何必行此贿赂,你等必然是劫匪之徒,冒充行旅商人,来呀!全部都杀了。』 这下情势突变,眾西夏官兵如狼虎一般,持刀便往客栈中诸人砍去,只吓得客栈中原本的客人纷纷逃窜,那参将抡起刀来一刀便朝张公公砍去,张公公见得刀来,浑身吓得一颤,竟是动弹不得,眼见就要死于非命时,闵子騫已来到身旁,逕以二指接下这一刀,同时伸掌在那参将肩上一拍,劲力透处,那参将登时软瘫在地,佩刀落地,逕自插入了他脚掌之上,那参将见得刀子砍着了自己的脚,痛不可抑,哀嚎数声,却是无力拔出,只能僵着喘气了。 而其馀兵士哪里是眾御前侍卫的对手,不旋多时便已尽被打倒在地。眾人哄然叫好,赵芸儿更是指着那参将的鼻子大骂,舒却心中一股恶气。但回头却见闵子騫面有忧色,便即问道:『你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对吗?』 闵子騫缓道:『方才情势之下,非得如此不可,但这样的强横霸道之事何其之多,又岂是我等管得完的呢?只有天下安定了,为政之人清明了,天下的百姓才能过得上安乐的日子。只是现在天下纷乱,这一天不晓得何年才会到来呢?』 眾人听了尽皆默然。 闵子騫续道:『如今我们才甫入西夏境内,便已出事,此后要更加小心,避免横生事端。』 赵芸儿道:『难道要我们见到这些强横之徒也要忍气吞声吗?』说完语气犹自不服。 闵子騫知这公主的个性火烈,要说得这公主服气可不容易,便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不一定是我们出手管了,行侠仗义也需得量力而为呢?』 此时张公公听得那参将仍在哼哈不已,遂问道:『闵大人,这些西夏官兵该如何处置呢?』 闵子騫叹道:『狼虎之性,非一日所成,我们就让这村里的村民来决定他们的命运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