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家庭,家庭,家庭...” “亲人,亲人,亲人,亲人...” “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一百年一个年轻女孩嘛,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反正一天有那么多人死,那么多人失踪,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柳子清开始呢喃,看起来神志不清。 原本内心里代表理性的拿一根线。 被【家庭】两个字所掩盖。 “道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但请你不要说出去,出去之后,我会给你20万,只要你守口如瓶,一切都好...你看意下如何?”柳方俞叹气道:“其实我的内心也很煎熬啊,要做这种事情,但是为了【家庭】我不得不做啊。” 柳方俞背负双手,仿佛一个因为他人死去而悲伤的老者。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未入苦海,又谈何回头。”柳方俞叹气道:“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啊,你要想清楚,你这是在我家的地盘啊,你跑不掉的。” “贫道,何时说过要跑...” 李云话还没说完,柳方俞手中的拐杖就刺了过来。 一点也不残疾,一点也不佝偻。 健康的一笔。 假装成腿有疾的样子。 在转瞬之间,李云看到了柳方俞的脸庞。 扭曲。 恐怖。 是杀人者的眼神。 “抱歉了,你也去死吧...” 棍子甩到了李云的身上,直刺脊椎,十分的熟练。 然而等棍子甩上去的时候,李云的身影开始变得半透明。 身影化为一缕尘烟。 柳方俞有些懵逼,转身看去,李云出现在这小小的监牢里。 明明大门还是关着的。 “柳居士,你就不好奇,这女性骸骨的身份是谁么,你知道了她被你家人杀害的原因,但却不知道她的身份。” “关心...我关心吗...” 柳子清很想说并不关心。 人是自私的。 人是一种只会关心自己的生物,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哪管周围的洪水滔天。 关他鸟事。 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此时,柳子清的内心也在矛盾。 是不是要帮助自己的父亲,暴力对待李云... 一边是家人。 一边是帮助自己的人。 可理智在告诉柳子清,就刚刚溜进小笼子里的本事,就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事情。 “那...你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吗...是你认识的人?” “是你认识的人。” “额,我能记住名字的年轻女性就只有小雨。”柳子清摇头道。 李云:“......” 一个很标准的钢铁书呆子。 也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内心动摇,某些东西就会迅速崩塌... 李云将手抚在这一具白骨的身上,身后的法相出现。 这一次柳子清好像没有看到法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法相的灵力驱使着森罗万象,在这层白骨上衍生,回溯。 红色的扭曲物体从白骨的身上延伸出来。 肌肉,内脏。 皮肤。 宛如神迹... 柳子清吓得摔倒在了地上。 柳方俞更是恐惧。 并不是对李云恐惧。 而是对地面上,逐渐恢复的人形。 女人,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态。 没有活过来,只是形貌呈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这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啊...明明她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小雨的,绝对不可能!”柳子清的面容开始扭曲狰狞,看着地面女人的那张脸,心情宛如火山爆发。 下意识的就觉得李云在骗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的谎言,是最难拆穿的。”李云淡然道:“杀人是真,理由是真,但她的身份...” “你想用你们诡异的【家庭】关系来束缚住你儿子,但你不知道的是,有些时候,冲动这种情绪也是能冲淡所谓枷锁的啊...” 地面躺着的,正是六天前。 风光大嫁进来的女孩儿。 柳子清的媳妇,曾经过了三天幸福婚后生活的女孩儿... 其实早就已及其凄惨的姿态。 死在了这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