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经历的事也多,她一边冲澡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怎么装腔拿乔才能不甘拜下风。 她套了一件黑色无袖紧身短裙,化了个非常心机的素颜妆,戴上墨镜。出门穿鞋时感觉帆布鞋实在不搭,从柜子里翻出一双看起来沉闷无比的马丁靴。虽然沉闷厚重,却是她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四位数,昂贵无比。 九点零六分,有人迈进酒吧门,她扶了扶墨镜,默默跟了进去。 酒厅里的灯暗一半,闪一半,人影交叠着全部湮没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央。她向里望了眼,没看见人,只见两位身材火辣不着片缕的美女在舞池里摇。 年轻的灵魂炙热疯狂,她用中指扣下眼镜,竟觉得这也挺好看的,等她从秦则谦那里拿到钱,非也得来比这儿还要高级的地儿放纵个几天几夜。 沈珺没心没肺,且擅长见风使舵。 她把目光移开了。 于是,和秦则谦四目相对了。 男男女女在吧台亲密会晤,他坐在一边,身旁留了个位置。他们偶尔交谈,或笑或闹,有轻微的肢体动作,他没看别人,只看着沈珺。 他的头顶炸裂开来金色的灯光。 沈珺看着他,手捏在挎包链条,下意识地拽了拽。 她想,幸好自己戴了墨镜,不然他是不是能看到自己这会儿表面淡定,实则内虚,瞳孔甚至涣散。 他像是商石雄的进阶版本,气质放浪,身价不菲。 沈珺走到他身侧,秦则谦就把手搭过来了,揽在腰侧。 滚烫的手掌。身体仿佛被电流过了一下,软了半边。 沈珺把手搭在他肩侧,脸垫在上面,另一只手摁在他身前,在外人看来如此亲密的动作,秦则谦却是感知到一丝防御。 他们没有任何一处是肌肤相贴的。 于是他抬起指骨分明的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又有些不讲怜惜地摘掉她翘鼻之上的墨镜,丢到了吧台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随即,舞池里进入高.潮,背景音乐激昂澎湃。沈珺瞳孔之上划过一丝抖颤,嫣红嘴唇微微半张,姿势别扭地拧了拧身子,拍他的肩膀。 “墨镜很贵欸。”她娇.嗔道。 他咬她耳朵:“赔你好不好?” 他那语气暧昧得很,正如他们现在的关系。 沈珺眨巴眨巴眼,她知道自己长了双漂亮的眼睛,闪亮又无害,扑簌着长睫问他:“你要赔多少?” 男人撇撇嘴:“你要多少?” 她那时想,秦则谦的表情里多少是带了点儿嫌弃的,但又让人分不清嫌弃占了多少,痞味儿又占据多少。 沈珺忽地敛笑,霍地推开男人身体。秦则谦的表情遗留在脸上,措不及防地看她一顿操作,收起原本揽在女人腰侧的手,摩挲起水晶玻璃酒杯。 她急了。 “你能不能讲点信用。” 生气了,龇牙咧嘴,像一头凶巴巴的小猎豹,却因为没有底气声音不大。 他笑了声,嗓音含着酒:“又没说不给你,过来。” 他招招手。 沈珺不动。 他于是扯她,把她往怀里带。 “你喜欢哪里?带你去玩儿。” 沈珺愣了愣,觉得男人话题转得过快,她这会儿还没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也不晓得,等她察觉,为时已晚。 小姑娘生气又犯愁的表情逗笑了他,他揣摩她的年龄,十七,十八?反正肯定不足二十。 “成年了么?”他问。 沈珺:“快十九了。” 一旁坐着的男人哈哈大笑:“阿谦,才十八啊。” 秦则谦挑了下眉,啧了声:“我以为才十七呢。” 沈珺瞪圆眼睛:“我已经上大学了。” “你看着像中学生。” 话里话外,都是挑逗。 沈珺决定小赌一把,她撑起双手,将自己的身体往外推。 秦则谦任由她推了一会儿,收紧小臂:“别闹,待会儿给你。” 旁边的男人又开始了:“哎吆吆,阿谦要给小妹妹什么呀?” 秦则谦没搭理他,从吧台上拿了杯酒给沈珺灌下去,直接带她出了酒吧。 脸颊轰得一下烧了起来,眼前的景象晃了又晃,像坐在船上,底下是荡漾的海水,圈圈圆圆,圆圆圈圈颠倒。 沈珺在半醉半醒中间提起一口气,抵着车门问他:“你、你给我!” 秦则谦勾着她的腰,拍拍她的脸:“爷给你,都给你。” 秦则谦笑跟不笑完全是两种模样,不笑的时候讳莫如深,笑得时候吊儿郎当。 这会儿他笑着,两种姿态全部显现。 沈珺不反抗了,她抓着车门的手松开,秦则谦也不管她,躬着身把她往车排后座送,他的胸膛抵过她的侧脸,蹭上了一丝粉底液,她抬手抹了一下,本想抹掉,却抹开了。 他抓住她略微冰凉的指尖,揉了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