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凉声提醒萧承衍:“你再用力点,它就又要冒血珠了。” 萧承衍:“……” 不得不认识到怀里这人的脆弱程度超出想象,萧承衍让梁轻靠在自己的腿上,自己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先给梁轻把两个伤了的手指包起来。 可惜萧承衍实在做不了这么精细地包扎,梁轻的整个手掌都被裹了起来,丑的惨绝人寰。好在很快到了镇国公府,叫来府医处理。 清洗完伤口,府医才发现梁轻手指头里扎了木刺,便要拿工具把木刺给弄出来,不免又要破开伤口,疼的梁轻脸都白了。 一旁的萧承衍看着梁轻垂眸闭眼的样子,想起那次也是划破了手心,疼的眼睛里都冒泪花。 陶管家看着心疼的不得了,说:“公爷路上的那些侍卫太监都是怎么当值的,不知道多注意着点吗?小的马上叫人给椅子上垫多些棉布。” “不用了。”梁轻淡声道,“垫得多了,我不好控制轮椅,遇到什么情况会比较危险。而且这是我自己抠的,垫着布也没有用。” 萧承衍看了看他,当时的梁昭回……被朝廷上百官所指责,即便自己的势力庞大不会倒台,但独身一人面对一切的时候,心情必然很糟糕。 萧承衍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易容陪对方入宫一趟了。 - 手指受伤的结果就是,梁轻病好了也没法洗澡。 一想到自己就要臭掉了,梁轻最后还是选择了用脸盆擦身,绣绣贴身伺候着。 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纱布,等候的绣绣看着梁轻如墨般的长发垂在身后,蝴蝶骨若有若无,肩头圆润。 片刻,梁轻将长发撩了起来,侧头道:“绣绣,过来帮我擦一下背。” 绣绣一愣,起身走过去了。 热气将梁轻的眼眸蒸的朦胧,肤如凝脂白雪,眉眼倦怠。绣绣靠近了,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梅花一般的香气。 因为梁轻不能再受凉,所以简单的擦拭之后,便将衣服穿上了。擦完之后清爽许多,梁轻拥着暖和的被子,又因为事情尘埃落定,这一天晚上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日不用上朝,梁轻便入宫直接去见了国师。 月庭的厢房里,国师正拿着一个木勺子,在瓷罐里击打,梁轻好奇问:“您在做什么?” “做一些熏香,给皇上安息宁神用。”国师盘坐在案桌上,见到他来了,把东西放下了,起身道,“我终日在宫里没什么事,就净琢磨这些了。昭回怎么来了?” 梁轻早便听闻国师会做一些药物,不过不同于话本里的那种怂恿君主服用长生不老药的大师,南越这位国师,会劝皇帝多听太医,多读黄帝内经,多养生休息。 试想一下,真心想让皇帝身体健康、还不作妖的国师,朝堂上下,谁敢不满意?对于逃窜到临安的大越朝臣来说,国师的存在简直太让人省心了。 梁轻道:“府上做了些糕点和膳食,给您送过来尝尝。” 国师笑了一下,他五官俊朗,笑起来如春风拂面,“那我便试试。” 梁轻道:“其实还是想谢谢您那日在朝堂上站在我这边。” 国师看着他道:“那日你在,对不对?” 梁轻一愣,那日他跟皇帝私下见面,无人知道。不过这位国师,似乎很难用常理来揣测他。 “此事难为你了。”国师道,“昭回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梁轻一愣,国师继续道:“我见着你的时候,你还很小,旁人都会觉得你可怜。但我觉得你身上藏着他们都没有的力量。我看见了这种力量和决心,将你收做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