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法绕过皇后联系上自己的母家和皇室宗亲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皇帝不满四十岁,正值壮年,哪位手中有实权的臣子敢真的投靠太后?嫌自己命长吗? 梁轻说:“皇后还说。近期皇帝愈发魔怔了。觉得淑妃之死,子嗣凋零,是因为先帝在惩罚自己不是皇室的种。” 萧承衍有些讽刺地勾了下唇。 梁轻将信纸烧了,说:“帝王猜忌至此,真令人心惊。” 皇子出生时,内务府和太医院把控严格,怎么会容忍臣子与妃嫔□□的孩子出生呢? 萧承衍誊抄完了,过来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劳神费力。” 梁轻无奈:“就一会儿。而且陆以都说了,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九成。接下来只需要温和调养便好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陆以的治疗起了很大的效果,梁轻明显感觉到这副身体没有那般虚弱无力了。虽然还是瘦弱,但不再是撑着一口气的短命模样了。 萧承衍看了看他,“那我们今天来试一试最大的那个。” “……” 梁轻闭上眼睛,“我困了,早点睡吧。” - 因为豫王案中是皇帝冤枉了忠臣良将,所以反省之外,豫王府重建,豫王夫妇的灵柩也被送回皇陵厚葬。 第二日钦天监官员上天台为豫王案中冤死亡魂告慰做法,一直持续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皇帝作为豫王的侄子,也亲自登上天台点香。 萧承衍也在场,看着皇帝弯腰低头、跟一旁的太监叙说着后悔的样子,心中一片漠然。 他父母、和万千死在同胞中的南越士兵,从来都不需要这种苍白的悔过。 皇帝说了一番自责的话,没得到萧承衍的回应,有些尴尬:“陵王没什么想说的吗?朕这几日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镇国公虽犯了很多错,但有爵位在身,总被你强留在府上是什么道理?” 萧承衍道:“我是不会让他离开陵王府的。” 这话就有些偏执了,皇帝道:“镇国公所犯罪过,要交给刑部处置。你与他有血海深仇,怨恨颇深,但也不能将人私自处置。” 萧承衍挑眉反问:“谁说我与镇国公,有血海深仇了?” 他浅眸抬起,莫名冰冷,尤其是周身气质,让皇帝觉得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这种坚毅又孤傲的气质,他在豫王身上也见过,陌生的是,萧承衍沦落为奴籍在镇国公府上这么久,也没有压弯他的傲气吗? 看着皇帝神色疑惑,萧承衍冷笑了一下,道:“我与梁轻从没有血海深仇。陛下记错了,我与他心意相通,已经在一处了。” 皇帝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和意外。 他从未想过梁轻与萧承衍,会是这样的关系。 皇帝情绪不太淡定,神色变了又变,道:“他曾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 萧承衍仍是冷静:“皇帝……你就不是吗?” 皇帝的猜忌,才是一切的根源。 皇帝看着萧承衍棱角分明的脸、幽深的浅眸和冰冷的神情,他近日总做噩梦,所以办了这个祈福活动。 此刻,萧承衍的脸与记忆中的豫王重合在一起块,而那一日梁轻对他说的话也浮现在脑海里——“陛下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皇帝被惊地猛退一步。他像是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扭头下祭天台,太监忙过去要扶他,却晚了一步。皇帝脚步虚浮,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陛下!传太医!” “不要动,很有可能是摔到哪里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