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郡将事情说了,萧承衍顾念他曾是父亲身边的兵,便答应安排他在西北军领个小职,乔郡千恩万谢,又说:“世子知道大田村之事吗?” 萧承衍一顿,这事情只过去了七年,他才十几岁,并不知情,后来事发、他也只给梁轻压了下来,没有多查,“不知。” 乔郡道:“当时我和豫王正准备回临安,恰好碰上因犯下大田村二十余命案而逃亡的镇国公,豫王便出手把人抓了,临时关在临安城外的田庄上。只可惜当时让他跑了,之后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公。” 萧承衍愣了下,他不知道其中有他父亲的存在,但他记得梁轻被镇国公认回时,双腿已经废了。萧承衍皱眉道:“他双腿不良于行,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父亲的兵马精锐?” 乔郡道:“因为他的腿是后来被打断了,而且当时是国师出手、把他带走的!” 话音刚落,乔郡就见萧承衍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乌沉沉的眼里全是冷厉沉郁,他猛地扣住乔郡的脖子扣在墙上:“说清楚。” 乔郡呼吸不上来,也不敢撒谎,道:“他逃要逃跑,没逃掉。我想为了抓住他废了兄弟们好大的劲,这人又傲气的要命,我心里气不过,就让人把他腿打断了。” 骤然感觉到萧承衍要把自己掐死了,乔郡慌了:“豫王说他心性恶劣、行事猖狂。而且他真的杀了大田村二十余口人!世子、饶了我……” 萧承衍的神色暴戾的像个凶神,他内心不断告诉自己,那个昨晚还躺在他怀里的人不是梁轻,不需要背负这些,但一想到那人疼的那样脸色苍白,睡也睡不好,还强撑着精神、乖乖地在他清晨起床离开时亲了他一下,他就、就…… 萧承衍松开了手,神色阴沉的可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乔郡大口喘气,说:“去年秋天的赋税案,宋子真弹劾镇国公结党营私,是豫王府旧人谋划了一部分。后来我找到了镇国公府的旧人季嬷嬷,从她口里知道太后给镇国公下毒,于是设计让镇国公和太后反目争斗,让我们渔翁——”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承衍一剑刺入胸膛。 在乔郡濒死的目光里,萧承衍皱紧眉头,无比痛恨地说:“为什么偏偏是豫王府伤了他的腿……为什么……狗仗人势、断人双腿、阴险狡诈,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就教出来你这个东西?” 鲜血溅落在他的袖口,因为他身上的衣袍是藏青色,看不出血迹。 一击毙命。 萧承衍闭了闭眼,似乎在缓和情绪,最终没管地上的人,径直往国公府去了。 躲在暗处的归一探出头,漠然看着萧承衍身后跟着的暗卫上前处理。 萧承衍几乎是跌跌撞撞走进了陵王府,陶管家看到他拿着一把沾满了血的剑,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萧承衍这才回过神,将剑随意一扔,去房间换衣服。 他速度快的像一阵风,梁轻正在案桌上拿笔写字,被他吓了一跳,放下笔,将盖在腿上的毛毯拉了拉。 梁轻托着下巴问:“你今天回来的挺早,不过这么着急换衣服干什么?又要出门吗?” 他有点不高兴,都住过来了,一天都见不着几个面。梁轻觉得,萧承衍要是出门见什么人,他今天就要让陵王坐实抛妻弃子负心郎这个称号。 不能姑息! 换衣服的萧承衍完全想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沉浸在痛恨和无力的情绪之中。他一时没有答话,梁轻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好拉下脸面叫人,低头气鼓鼓生气。 他生了没一会儿,旁边的人却走过来了,梁轻本来不想抬头的,这人却非常霸道地抬起他下巴就亲。 萧承衍亲的很急,嘴里还有淡淡的茶香味。 梁轻手中的毛笔一歪,掉在了萧承衍的衣服上也没人关心。 梁轻睁大眼,被萧承衍微凉的手覆住了,他下意识后仰却被萧承衍箍紧了后腰,梁轻心里一咯噔。 昨晚连亲也不让亲,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