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都不高。行事风格也都野的很,像这种一个班的战士掐架,一般都不给什么批评教育。直接把俩人绑一起,啥时候俩人看彼此看的腻味了不想打了,再给他们俩分开。可是老奎和孙联合俩人谁也不服谁,绑起来之后还往一起咬。他们排长没辙,直接在督导队那拿了一副手铐,给这俩家伙拷在一起送后勤队来了。这俩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偏偏和谁也不服谁,在一起掐了两个多月。哈哈......” 听到李世信为儿子们解释,俞念恩点了点头。 “没错。那个时候想想,真他娘的有意思。后援队里八个人,都是各个师里面的刺儿头,聚在一起天天跟演相声似的。老勺头天天恍恍惚惚,见人就管人家叫儿子。 王连峰从早上到晚上嚷嚷什么时候开饭,刘满仓遇到什么事儿都较真,跟谁都掐。李康德天天琢磨着从这八个穷鬼身上赢点儿啥,老奎和联合俩人一眼看不住就滚一起去了,嗨呀......到最后想想,还真就我和你李叔两个,算是正常人。 那个时候是真他娘的累呀,一天从物资处往前线跑四趟,早上天擦黑就起来,送完弹药送物资,送完物资还得送两趟水。去的时候抗箱子,回来的时候还得抗伤员。有的时候恨不得就往地上一躺,睡球他一整天。” 俞念恩的感叹,让李世信胸中不断翻涌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了。 第903章 那一场芳华 蔓延不断的群山,繁茂闷热的丛林,陡峭湿滑的山坡,蜿蜒曲折的山路,沟壑纵横的阵地,隆隆的炮火伴随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在李世信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 一个个名字随着俞念恩的讲述,仿佛穿越了时空般,在李世信的脑海中又鲜活了起来。 本体记忆不断翻涌带来的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一个个衣衫褴褛的身影,或皱着眉头或嬉皮笑脸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他的恍惚之中,俞念恩的讲述,还在继续; “那个时候真是太他娘的累了,一开始这几个臭小子刚到后勤队的时候还闹腾闹腾。李康德还总想着赌两把,老奎和孙联合还掐一掐。可是没到一个星期,都都累的没了心思啦。特别是老奎和孙联合,俩人手铐子拷在一起,就是空着手上下山都累的不行,更别说还得扛着东西。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俩小子就累的下了前线往猫耳洞里一躺,抱在一起呼呼大睡。过了二十天,整个后勤队天天就能听见王连峰吵吵饿了。” 呼! 随着俞念恩的回忆,李世信脑海中的记忆画面,连成了片段。 远处隆隆的炮声,将逼仄潮湿的猫耳洞阵得时不时落下簌簌沙土。洞口之外的天空星光璀璨,月光将夜色调出了油画般的色调。 “哎呀卧槽,肠子疼。他妈了隔壁,啥时候才能给吃顿饱饭呐?” “咿呀额了个亲大!你个瓜怂就知道嚷嚷!嚷嚷地人心里肚子里么着么落,大半夜累你再嚷嚷?你再嚷嚷老子,老子一杵子怼死你个瓜怂算逑!” 王连峰和李康德的吵嚷,将洞里几个躺在行军床上的都吵醒了。 “瓜娃子,吵啥子嘛?饿了就把手放肚子上,捂热了就不饿啦。忍着,明早上爹跟你们做热干面。在老家看着你们来的信喽,爹随身带着料呐!” 那是老勺头。 仿佛习惯了老爷子的疯言疯语,猫耳洞里的汉子们谁也没有反驳。 可疯言疯语里提到的吃食,却引发了洞里一连串的咕噜声——那是好几个肚子发出来的。 “啥玩应热干面呐?我不吃,老子想吃又!” 墙角,一个行军床放不下,脚伸出床一半儿的大个子坐了起来。从猫耳洞洞口闯进来的月光,将他的眼睛照的通亮。 “要是能整个大锅,整头猪,再整点儿酸菜,老子非炖它一锅猪肉酸菜粉条子!” “你还弄头猪?你咋不弄个婆娘泥吗?” 墙角,又一个身影坐了起来。吞了口口水,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看不如弄头山羊,宰了直接放锅里煮它两个钟头,把汤熬白了。拿点盐巴那么一沾,啧!想想都鲜活......” “不是,我说你们他妈是故意跟我俞小爷过不去的吧?” 又一个身影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大晚上的,跟这儿耗子来了都掉眼泪的猫耳洞说这些,你们不怕下雨天让雷劈死啊?世信,你说剧公道话,说说他们!” 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