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沈微个性太随意的关系么? 想到这里,目光重新望向那些已被摆放在堂屋内的佛龛。原本只是随意地一瞥,可忽然发觉它们被摆放的布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让我觉着有点儿眼熟,不由再次仔细看了几眼,这时最后一尊佛龛也已被抬了进来,在门口处看似随意地一摆,却让我看得不由吃了一惊。 这些佛龛的摆放位置合在一起,怎么跟姥姥压在玻璃台下的九宫八卦阵图那么像…… 所谓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那时我年纪还小,经常引那些东西回家而不自知,于是姥姥就请懂的老先生给画了那样一张八卦阵图,说,取其“坎”道,为六十四卦中第廿九卦其代表水,通称“坎为水”,意为水洼、“坎”陷之意。说是能因此将平时缠在我身上跟我到家的那些东西陷住,如果是比较弱的,更是可以当时就除去。 这会儿那些佛龛被摆出的形状同那张八卦阵图非常相似,但也有区别,只是我对此并不精通,所以也说不出那区别的部分究竟意味着什么。但隐隐已感觉到一些什么,我抬头望向那女人径直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女人咕哝着重复了句,朝她儿子看了一眼:“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会对子琨不利。” “我不知道要告诉你多少遍,沈夫人,除了那两句话,沈东辰什么也没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说别的,”松开他母亲的手沈子琨走到我身边蹲**,朝我看了一眼:“但我知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他身上有些什么东西令我花园路的房子内那些桃木护壁出现了裂痕。” “你说什么??”我一呆。 他以为我是装的,冷冷一笑,“那都是百多年的桃木,自装在那里开始,就始终光洁如镜面,唯有一次出现过一道裂缝,那是因为家里来了极凶的东西。所以,如果你们不是有所目的而来,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一个人过来。显然,他对玄学之术是有一些了解的,不是么。” 说完他望着我,似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看着他脑子一时有些乱,还没从他之前所说的话中理出些头绪来,这个原本一再申明自己不信什么鬼神的男人,此时不但敏感地指出他花园路上那栋房子的桃木护壁上出现裂痕是因为铘的所为,还一本正经地谈起什么玄学之术。 看他神情完全不像是在说笑,当即不由有些心慌,我警觉地问他:“我哥呢?” “你哥?”他站起身,在我身旁轻轻踱了两步:“我查过你,就在昨天。我知你自幼父母双亡,仅有的一位外婆在你工作后不久便也亡故。因此你哪里来的哥哥,甚至连堂兄表哥也没有,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也查不到除了在你家之外的任何信息,所以,他究竟是谁,宝珠,是沈东辰让你找来破掉八卦山雷颐的高手么?” 我看着这男人那双细长如他母亲一般的双眼,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干燥。 他实在可怕,竟在完全毫无察觉的状况下,已经将我家底都查了个遍,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已经预备好的么?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沈东辰托我想办法救他的命么? 而他口中的八卦山雷颐又是什么,这一点我倒是知道的。狐狸说过,那是九宫八卦阵里相当厉害的一种阵法。颐,六十四卦中第廿七卦。内卦震 、外卦艮 ,通称“山雷颐”。颐为下颚,引伸为吞噬之意。也就是吞噬鬼神的阵法。而眼下这阵法还是用桃木制的佛龛所做,那能引起的力量,实在是无法估量…… 思索着,我慢慢咽了咽喉咙,有些艰难地道:“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他?你说你“哥哥”么?”他故意这么问我,然后笑了笑。“他同你一样昏迷不醒着,如果运气好,明早以前也许别人会在临江找到他尸体。” 我听着这话不由皱起了眉。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铘也和我一样昏迷了?怎么可能……他是上古神兽,有什么东西是能令他陷入昏迷的。 “我们知道他不是寻常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心中所想,一旁沉默已久的沈母突然开口对我道。“他进门时连当年香港的白龙先生所赠与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