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寡妇刚死不久,在村长家闹事的王寡妇的儿子竟然也死了,还死得那么凶,于是村长一家不被人怀疑都不成,甚至警察也都开始对他们家进行起了缜密的调查,一瞬间,这个家庭陷进了一个众矢之的般的困境。 但就在所有人都在怀疑那一切究竟是不是村长跟他儿子干的时候,没过多久,村里仿佛中了邪一样接二连三开始再次有人暴毙。之所以说是暴毙,因为那些人的死状竟然都跟墓姑子杀死的那个男人、以及王寡妇儿子一模一样。短短两三个月,竟连着死了三四个人,有的是在田里,有的在自家院子里,有的干脆是在自家床上……就仿佛突然间死神盯上了这整个村子里的人,一时人心惶惶,谁都怕睡一觉第二天就成了一具尸体被吸空了的干尸,谁都担心早上天一亮推开门,门口躺着具干巴巴的尸体瞪着自己看。 但是警察来了好几拨,挨家挨户地调查,可就是调查不出那些人被害原因,更不要说找出凶手。于是只能将这案子一直搁在调查的状态,而村里则都惶恐极了,有几家干脆一搬了之,同时又有个传言风似的在村里不胫而走,说是村西那块墓地早已被墓姑子诅咒了,谁让村里人过去都对不起她,总是整她,还吊死了那只被她视作儿子的猫。所以,现在死的那些人,都是墓姑子死去的冤魂回来作祟来的,不然怎么死的人死状都跟她那个老公一模一样呢,连凶手也找不到。 于是就聚拢了开会一合计,说干脆就把那片地卖给那些外乡人算了,兴许平了坟盖了新房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于是当即就委托村长联系上了那些人,没过多久,便同他们把地契转让的手续都给办了。 说到这里,黑子的话音突然顿了顿。 见状,听得入神的汪进贤忙推了推眼镜追问了句:“后来怎么样了?” 黑子没有搭腔,只伸手朝左侧方向指了指,道:“那铁皮房子就是你们的车么?” 这一说,所有人立即抬头朝那方向望去。 果然见到谭哲的那辆黑色悍马在左前方一块空地上静静停着,远看过去真跟栋矮房子似的。离它不远处便是王寡妇家那栋楼房,它背对着我们孤零零同墓姑子那间小屋在那片空地上矗着,但我们早晨离开时,记得是从它左前方向离开的,此时却是从它由后方回来,似乎由始至终我们以它为终点绕了一个圈。 当然关于这一点,我没去想更多,虽然觉得似乎我们这一路始终是直去直回的。 当时只是立刻跟着众人一起朝着王寡妇家快速奔去,见状黑子不由一边瘸着腿追在后面,一边惊问:“你们去那屋做什么??不是要回车上去么??” “老乡,谢谢你带路,不过我们还有人在里面,行李也都在那里面。”谢驴子边跑边答。说着话便已头一个奔进了王寡妇的屋里,自然是没能望见黑子在听到他这话后一下子停了脚步,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黑子?”见状我不由也停下脚步,问他。 他没回答,只睁大了一双被乱发覆盖的眼闪闪烁烁望着那栋屋子。不出片刻,屋子里突然骤地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即便见谢驴子踉踉跄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苍白着一张脸对我们颤声道:“……人……她人……她……” 连说了好几声都无法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但看这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当即所有人一起朝屋里冲了进去。而进门的一瞬间立刻就知道不对劲了,整间客堂里充斥着一股酸腥的味道,就跟之前在地洞遇到那怪物时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张晶?!”罗小乔条件反射似的对着那空荡荡的空间叫了声,被边上的汪进贤立即伸手一把捂住了嘴。 见状一旁的何北北正要过去把汪进贤拉开,突然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两眼睁得老大迅速往客堂正中间那张桌子前走了过去,几步到它边上定睛看了一眼,复又倒抽了口气急急退了回来。 而这时我也看清了,那桌子上分明是两截手指,细长白皙的女人的手指! 沿着边上的血迹一路往下,就在桌脚边有几块鲜红的肉团粘在角落里,连同上面零星的布料,仿佛被什么东西从身体上一扯落间便不经意地就丢弃在了那儿。而周围的地上,桌子后面那片贴着油纸的墙上,到处都是血,鲜红的还未凝固起来的血。 它们同墙壁和地面斑驳的颜色混在一起,所以乍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