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心罩门么。” 话刚说到这里,我发现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女人突然间不见了踪影。 正以为她是跟前几次一样自行消失了,不料刚收回目光,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那女人就站在我边上,低垂着的头在离我至多不过半步远的地方看着我,嘴巴一开一合,对着我轻轻咕哝着:“当啷当啷……当啷当啷……” “走开!”我立刻条件反射地朝她推了一把。 想将她推开,但手指从她灰蒙蒙身体上直穿而过,压根没能碰到她身体,只有一种冰冷的感觉气流般在那一瞬贴着我手指皮肤无声滑过,冻得我手指一阵发抖,赶紧将手缩回,这时面前喀拉一声响,白秋远将他手里一枚点燃了火的打火机丢到了我的面前,抬眼打量着我道:“被她缠多久了,林宝珠?她已经离你这么近了么?” 打火机里窜出的火苗稍纵即逝,但温度适时抽去了我手指上的冰冷。 只留一道淡蓝颜色的痕迹似有若无印在我皮肤上,我朝它呆看了一阵,下意识正要回答,肩膀上忽然被一只手轻轻一搭,然后耳边飘来狐狸似有若无一句话:“忘记之前铘对你说过的话了么,小白。” 话音落,他身子轻轻一转,仍旧返回到我身后坐下。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 最初有些困惑,但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指的是什么,所以立刻摇了摇头。 我当然没忘记铘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他说,避免她找到你的最好方法,就是忘了她的存在。 ‘她’,指的当然就是那个总是从嘴里发出铃铛声音的女人。 忘记她的存在,就能避免她找到我,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 我怎么可能简单忘记这个女人? 就连不去想到她,似乎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因为她总是突然间就出现在我眼前,然后用那样奇怪的一副样子,对我反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时间久了,连这种声音都难以从脑子里去除掉,又怎么可能轻易忘掉她这个人。 况且,这地方谁都看不到她,甚至连狐狸和铘都是如此,这才是真正叫人感到恐惧的。 没人能见到她、碰触到她,这就意味着没有任何人能干涉到她,除了被她缠住的那个人。 而唯一能干涉她的方式,就是让被她缠住的那个人彻底忘记她。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事情往往就是你越想忘记什么,却偏偏越是记得清清楚楚,何况她总是冷不丁地就出现,并不停以此加深着我的记忆,由此离我越来越近,这可叫人怎么办才好…… 心下乱糟糟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女人倒真的消失不见了,因为我面前桌子上突然出的一点状况让我一下子分了神。 桌上那只被白秋远丢给我的打火机突然自动燃烧了起来。 足足半米高的一道猩红色的火柱子,轰的声朝上直窜而起,惊得我一下子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 原以为这是白秋远搞的鬼,但抬头怒视向他的时候,我发觉他眼神有些奇怪。 他跟我一样是惊诧着的。 但惊诧的目标却并非是桌上突然燃烧的打火机,而是坐在我身旁急急伸手想要熄灭火焰的那个人。因为他手刚刚伸出一半时,整个身子突然猛地一震,好像抽筋似的在椅子上连打了两个冷颤,随后脸朝桌子处一斜,张口哇的声喷出口黑色的液体。 液体碰到桌面立刻发出嘶嘶的烧灼声,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焦臭,而他的嘴也一下子烧灼了起来,虽然看不到明火,但能清清楚楚看到他那张呕吐时张大了的嘴边缘一瞬间发红,又一下子变黑,随后迅速冒着烟翻卷起来,并在殷先生一把将自己手中那根银杖掷到他脸上的一刹,发出声无比凄厉的尖叫。 叫声中他的脸就像只烤过头的地瓜一样喀拉声猛地分裂了开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