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枝抬头,见餐桌中间摆着个蛋糕,尺寸不大,还剩小半,看样子吃的人不在少数。 迷迭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苏延枝缓缓摇头:“谢谢,但我向来不吃甜食。” 鹅妈妈一脸惋惜:“好吧……” 苏延枝一天奔波,虽然饿得要死,但这顿晚饭实在不敢吃,迷迭香是摆在明面的东西,但朝露可是什么都能往里加,他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回了房。 这晚注定不平静,苏延枝又饿又渴,翻来覆去睡不着,夜深后突然听到外头传来琴音,接着周围就响起接二连三的开门声,脚步声,步伐沉重,由近及远渐渐听不真切。 苏延枝抿抿唇,从床上起身,站到墙边侧着身透过窗帘的缝隙往下看。 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摆着一把班卓琴,一群野猫围着琴活蹦乱跳,苏延枝听到的琴音正是这些猫拨动琴弦发出的。 弹琴还不够,有几只猫跳上了树干,竟开口说起了人话。 “吾爱,哦,来我怀抱!” 说是说话,更像唱歌,只是猫的嗓子本就尖细,在这静谧的夜里唱起歌来骇得人一身鸡皮疙瘩,苏延枝听得心神慌乱,忙捂住耳朵,却见鹅楼里出来一行人,着魔般朝那群野猫走去。 猫群瞬间跳得更活跃了,尖细的嗓子唱起歌来越发凄厉:“来我怀抱!来吧,来我怀抱!” 苏延枝知道这又是一首童谣—— “猫儿们出去歌唱小夜曲, 用一台班卓琴美妙演奏; 在这夏夜它们爬上了树, 唱着:‘吾爱,哦,来我怀抱!’” 完蛋了。 他看到那十个人走到树下,围坐在班卓琴周围,十分痴迷地盯着那幽谧诡谲的琴音,像是听那凄惨尖利的歌声入了魔,待到某一刻琴音歌声戛然而止,那群猫立刻扑到每个人身上,锋利的爪子撕下他们的衣服,破开皮肉,揭下一张张完整的人皮,罩在身上桃之夭夭。 剥皮过程中那群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被剥完后也只是无声无息倒在了地上,血肉暴露的尸体横陈一地,苏延枝实在看不下去那场面,胃一阵抽搐痉挛,拢了拢窗帘,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床上。 他实在难受得很,捂着肚子蜷缩着,一米八几的个子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 这种疼痛让他想起了自己胃病发作的时候。 苏延枝是有胃病的,不止他,木无秋和周末也有,实验室里忙起来的时候不分昼夜,按点儿吃饭是不可能的,饿到不行了就找个间隙往嘴里塞点儿东西垫垫,继续做实验搞数据造器材。医也没用,总是治好了又犯,这病得靠养,可搞科研的生活节奏一直这么紧绷,大多数时候都是犯病了赶紧找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