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好又能整治一批内侍呢,这下可在东宫横行了。” 乔琬没想到太子非但没有怪她疑她,反而还有心情打趣,不禁怔怔抬眸。 荣谌笑了笑,依旧温润如玉:“婠婠别怕,也别想太多。” ** 下了一夜急雨,第二日倒是放晴了。 恰这日是昭王大婚,惠妃娘娘这下也直道是钦天监吉日选的好。 二皇子既已获封昭王,是以亲王身份大婚,如今醮戒礼也在宫中,太子一早便陪伴御前。 而因中宫空悬,昭王拜过天子后,不停慈元宫,只能去拜了长春宫。可惜琼华宫的惠妃娘娘一片慈母心,却不得这一拜。 乔琬今日还有些心神不宁,她唤来春水,细细问了昨夜之事。 春水还有些困倦,她仔细说了,又道:“娘娘恕罪,婢子只能想起这些,昨夜清佩姑姑和白公公也问了婢子一夜,再不能想起更多了。” 乔琬只好道:“此事你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春水退下了,殿内宫人皆噤若寒蝉。她们不知太子妃昨日究竟写了什么,为何焚毁了又被秦艽翻掏出来。 乔琬望着帘幕,只顾生自己的气。又忧心,太子为何不再多问? 行了醮戒礼,昭王便出宫迎亲去了。 太子还在御前,天子神色柔和道:“转眼你和老二都大婚了,朕时常还能想起你们小时候的事呢。小小的模样,不到人膝盖高,还要举着小弓箭比试。” 太子也道:“童年许多事,儿臣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一幅弓箭是父亲所赐,儿臣还拿它射过慈元宫的石榴树,竟有些准头。可惜惊扰了宫人,无缘多试几次。” 天子笑起来:“这点事也值得你惦记这么些年?你在宫中举箭,可是要吓坏你母亲的。” 语罢,天子想起早逝的周皇后,忍不住叹息一声。 太子见他如此,问道:“父亲今日似乎有些倦意?可是受昨夜雨声嘈杂所扰?” 天子苦笑几声:“安神汤的功效时好时坏,有时真想小酌几杯,酣然醉去才好。” “父亲,万万不可,”太子连忙道,“太医院为您调理身体,如今正该戒酒才是。” “朕知道,你莫要担心,”天子不愿多言,只是道,“前些日子让你举荐的名单可有了?” 太子躬身道:“儿臣经验尚短,时有犹豫。” “又不是真要按照你的名单去办,只是瞧瞧你的眼光罢了,”天子笑骂了一声,“明日交上来吧,朕要回去歇息了。” “父亲保重身体,切不可饮酒。”太子行礼道。 “别念叨了,下去吧。”天子摆手。 出了福宁宫,太子轿辇直去左春坊。 “昨日可问出些什么?” 白英垂首跟着:“奴婢该死,竟问不出什么,他只一口咬定是去检查门窗炭火。” “去查,从他入宫时查起,”太子道,“只怕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哪一伙人自然不用细说。 白英心下骇然,但面上不显:“若是如此,那这苦肉计的时机,算得也太巧了些。” 太子只冷笑道:“孤难得心善一回,没想到竟被这狗东西反咬一口。” 白英不敢应声。 太子又问:“近日可有人在太子妃面前提起河道之事?” 白英连忙道:“奴婢和清佩昨日都审会宁殿的宫人了,无人提过,也从未听太子妃自己说过。” 太子眸光一闪:“那此事,更是太巧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