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渍渍称奇。 他身在半空,脚踏云头,向下看,将火海中的局势看得真而又真,切而又切。 这散修倒也有些手段,身在火中,竟还能如此嘴硬,不消问,定是有避火之宝护身,否则他怎能如此惬意。 火蓝道人疯了,他却不傻。 这蓝火之威,他自家比谁都清楚,慢说是施兴发那贼子的修士之躯,就是浑金浊钢,离铁乱铜之流,碰到自家蓝火之时,也要化作一滩金水。 此时此刻那贼修却还有精力嘲讽,身上定是有避火之宝,待自家将他擒住,毁了他护身之物,再用蓝火慢慢炮制他才好,定要让他受尽火灼之苦再死。 可那贼修又岂是那么容易擒得,散修施兴发若是轻易被人擒住,那他枉称修士之耻,谈何纵横正魔两道。 火蓝道人遁速极快,却难近贼修之身,总是在极近的距离被那贼子逃掉,几番较量下来,除了干跺脚,连根贼修的毛也没捞到,空费真元而已。 他一时半刻抓不住贼修,却将目光投向半天云里的李正身上,这二人左右是一伙的,能擒住一个是一个,贼修滑溜的像个泥鳅,他不相信天上这个也难下手。 砰! 单脚猛一跺地,身形拔地而起,径直冲向李正的云头,看这意思,是要以冲天之势将李正擒住。 李正自顾自观战,早就留意着他,见他二目有意无意的扫视自己,心里就明白他之所想,将火蓝道人心中主意猜了个大概。 哦哦哦,这是狗急跳墙,要拿自家下手。好你个火蓝道人,拿施兴发不住,却将主意打到自家身上,真真是岂有此理。 好话说尽九千六,你偏偏不听,若再要一味纠缠,定要给你个苦头尝尝。 李正心中有数,手下暗自蓄力。 体内金色元婴盘坐,道道金色真元自洗天鼎口溢出,挥发至李正四肢百骸,早已蓄力多时。 有心算有心。 不等火蓝道人靠近自家云头,只堪堪离得自家三十仗远近,李正沉声低吼。 擒龙手! 一只犹如黄金浇铸而成的金色巨爪,像个锤子似得罩定火蓝道人头顶砸来。 一个由下而上要擒敌修,一个由上而下要砸金蛋。 两下里一合力,怎一个惨字了得。 咣! 直把个火蓝道人的头颅好悬没砸进腹腔之内,饶是如此,也将他打进了地面之中,砸出一个大坑,竟连他的头顶都看之不着,可见砸得有多深。 李正自家被也那道人的冲天劲道顶起老高,高到李正都有些害怕。 他紧控云头,缓缓而落,不知那道人是死是活,中了自己一记擒龙手,想必是不好受。 可把个散修发爷给乐坏了。 高兴得他直手舞足蹈,不知所以。 笑道。 “我果然没看错人,袁道友的手段远在我之上,连这霸道如斯的火蓝道人都不是你一合之敌,可见道友的修为之深,手段之高,功法之妙。” 李正再次满脸黑线。 “施道友谬赞了,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这火蓝道人修为高绝,此一击怕是难以取他性命,我如今也算是得罪了他,你我二人还是速速离去为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