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霜赛雪,滑若凝脂,宛若春日枝头上初生的蓓蕾那般美好。 林清朗垂下的眼睫颤了颤,眸底已是无可遏制的满是水雾。 他喉结轻滚,后终是怕她着凉,轻轻握着她手腕这一截柔荑,想要放回被子替她掖好被角。 可谁知此时,小姑娘微张的红唇里又溢出了些无助、绝望的呓语。 “爹,娘,你们,你们在哪啊……栀栀怎么都找不到你们了……” “娘,娘……娘你快走!娘你快走!这里火好大……娘你别管栀栀了……” “哥哥,哥哥……你别抛下我,把我带回家好不好,这里、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少女带着浓重的哭腔哽咽说着,这些话断断续续,但里面包含着的绝望和痛苦直令林清朗陡然愣住,双眸失焦。 似乎她在梦里感受到的痛9sj.zl苦一分不差地传到了他心里。 甚至更甚,有多无少。 林清朗握她手腕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又做噩梦了吗? 他沉沉地呼了口气,手顺势从手腕滑入她手心,与她十指交缠,紧紧握住。 而后,他又俯身靠近她耳际,低声哄她:“嫣然没事的,哥哥就在这里,哥哥会一直护着你,不会抛下你的。” 他安慰她,低声轻语,里面带着柔软的、极致的温柔。 林清朗可以猜到她又梦到了什么。 是那场大火—— 苏府那场大火发生时,林清朗当时不过八岁。 他们两家本就是至交,父母双亲皆是好友,他与她也是青梅竹马。 当时他不相信她死了,一个人跑去苏府,疯了一般地徒手挖着被烧焦的废墟。 他没有恐惧,没有畏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没死,他要找到她。 后面不知挖了多久,他终于从一处角落里找到了她。 林清朗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情景。 她像只脏兮兮的小猫,双手抱着膝盖,脸深深地埋在膝间,蹲在一巨大的横梁木下。 而在横梁木下……还站着她的母亲。 她母亲将她护在身下,而自己受了大火焚烧,已是面目全非。 林嫣然不敢抬头看,也无法抬头看,她就这么蹲在角落里,黑暗里,没有哭,也不出声。 也许她哭了太多次,眼泪流干,嗓子哭哑,已经不会哭了。 林清朗紧紧咬唇,看着这样的她几要窒息,但为了躲避即将而来的官兵,他无法安慰她,也没法安葬她的家人,只能先背着她回家。 后面他将她带到林府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抬手擦去她小脸上的脏污印迹,笑着对她说:“没事了,以后都会没事的。” 这时,林嫣然才扑到他怀里,突然放声大哭。 泪水洇湿了他衣襟,直直流到了他心里。 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哭声一抽一抽地疼。 直到现在,她每次哭,他的心都会碎裂流血,疼得厉害。 这次也不例外。 林清朗低低哄着她,他能明显感受到掌心小手在用力地抓着他五指不放。 她一向很是依赖他。 林清朗稍稍回过神,目光又向上移动,细细地漫过她红润的唇,直挺的鼻,最后停在了她满是泪水的绯红眼尾。 她哭了,宛若凋零梨花,楚楚可怜,令他心疼,也令他发狂。 林清朗眸里大雾弥漫,满是氤氲湿意。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尾的眼泪许久,心里又在碎裂流血。 片刻后,他稍稍俯下身,薄唇翕张,在她潮湿的、发红的眼尾处落下了一个吻。 他本想一吻便离开,轻轻地触到她肌肤后便离开。 可,他唇瓣一触到她滑腻细嫩的肌肤,他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力。 她的眼泪还在往下落,林清朗的唇没有离开,眸光一暗,转而病态地吸吮着她眼角的晶莹。 后他似是觉得这还不够,轻轻舔了下她耳垂、颈侧、喉咙、下巴,甚至是手指。 “只要是嫣然的9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