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他一分一秒都等不得,恨不能骑上炮弹,直接落在叶庭澜的院子里炸的个惊天动地。 肃文街多住皇室贵族,二殿下在这里有一座院子,但平时并不住这里,他门前栽了九棵茶花,白黎一眼就认出来了都是出自他家苗圃。 他叩响门环,很快门便开了,老葛吃惊地看着一身睡衣,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的白黎,叫道:白小郎君怎这个时间来了,还穿的这般少,快进来! 白黎问道:大人呢,睡了吗? 老葛:正准备休息呢,这会儿听见敲门声又起来了。 白黎跟着老葛跑到卧房前,就见叶庭澜静静站在门口,雪白狐裘下隐隐露出丝质睡衣边角,确实是准备睡下又披着狐裘起来了。 他见着白黎这幅模样,蹙眉道:怎么穿成这样,快进屋来。 白黎上前一步,并不在意是不是冷,他抓住叶庭澜的手腕,目光灼灼,看着叶庭澜的眼睛直接问道:大人下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庭澜脚步一顿,侧过脸问他:什么话? 白黎急切道:你不来我来做什么,就这句! 他喉结滑动,说:我百思不得其解,请大人解惑。 叶庭澜看着他莞尔一笑,转过身来解开狐裘的穗子,长臂舒展,将白黎拢入怀中,用狐裘裹得严严实实,在两人亲密无间的细小空隙中轻声说:你先进来,我慢慢说与你听可好? 有那么一瞬间,白黎几乎要在叶庭澜的体温和心跳中晕厥过去,他大脑已经转不过来,双眼木呆呆看着叶庭澜,脚下却一动不动。 叶庭澜见他这般傻样,无奈笑笑,微微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亲,说:非要这般才肯与我进屋吗? 白黎:...... 他快炸了! 折腾一番,白黎总算跟着叶庭澜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火盆,却有地龙,这会儿烧地正旺,叶庭澜解开狐裘,取了件薄棉的外套给白黎披上,又将他一只脚握在手中,脱了那被雪水湿透的袜子,用干燥的布巾擦拭着。 白黎猝不及防被抱了又被亲了,懵到这会儿突然跟上了事情的进度,猛地收回了脚,将上身探到叶庭澜身前,红着脸问道:我那天...... 叶庭澜打断他说道:那天暴雨倾盆,你在我门口听见董溪羽说龙阳为人不齿,而我表示同意,便伤心欲绝,当天就跑回了澄州,这脾气,真当好生调,教,若你不那么耳背,或者雨不是那么大,你就会知道我们说的是利用他人龙阳骗取感情为人不齿。 白黎:那你不讨厌龙阳? 叶庭澜笑道:没有讨厌,也说不上喜欢,我的生命历程中从未有过感情一事,所以我觉得应是没有什么偏好,只是遇到了某个傻瓜,无论他是男是女,都会喜欢罢了。 白黎心跳如兔,说:所以,所以我就是那个傻瓜对吗,大人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叶庭澜挑眉,忍笑道:对,你就是那个傻瓜。 以及 我喜欢你,如你喜欢我一般。 白黎愣愣看着他,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吓了叶庭澜一跳。 他扑过去紧紧拥住叶庭澜,边哭边说: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吗,你真的喜欢我,我真的得到你了吗? 叶庭澜笑着反手拥住他:是啊,是真的。 呜我以为你不知道 怎会不知道,叶庭澜温柔地说:你待我那般好,只差把心挖出来给我看了,我怎会不知道,我确实曾误判你的感情,但仔细一想我便知道了,原想着京城事了了便去澄州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那便提前告诉你吧。 我喜欢你,愿意与你朝朝暮暮,日日年年,若真有轮回,便再加上生生世世,可好? 白黎抬起泪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温柔的脸庞,这个男人平日里从不说情话,给人的感觉总是淡然又冷静,谁知道一旦开口说了情话,就变成一把蜜糖做的刀子,一刀刀戳人要害,一刀刀把糖灌到心底里去。 白黎站起身,傻傻看了叶庭澜一会儿,又跪坐下来,把叶庭澜用力抱紧怀中,在他额前亲了又亲,感受那梦中肖想过无数次的光滑细腻,颤抖着声音呢喃道:好啊,怎么不好,我会好好待你,永远永远,我会很疼你的。 叶庭澜听着他狂乱的心跳挑了挑眉,轻拍他手背:好啦,夜已深,早些洗漱歇息吧,你穿着睡衣袜子在雪夜骑行,是想直接进我的被窝吗,进我的被窝其实不需要睡衣也不需要袜子。 白黎震惊:你说什么! 叶庭澜忍俊不禁:逗你呢,快去泡个热水澡吧,别真的着凉了。 白黎摸着鼻子恋恋不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去泡澡了,老葛端了温热的毛巾送来,说:大人,擦擦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