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田睁圆了眼睛,阔嘴里喘了粗气,果然毛氏说的都是真的,他这是养大了个什么玩意儿啊,气死老子了! 他被南菱一激,嗓门扯得梆梆响的喊道:“断绝父女关系,必须要断绝父女关系,今天不跟南菱断绝父女关系,我南大田就是个孙子。” 村长的眉头微皱,这亲生的父女闹成这样子是难堪。 南菱看着南大田跳脚的样子,心想,莫不成他喊得这么响亮,是觉得自己会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不成吗? “那就请村长做个见证吧。”南菱淡淡的说道。 南大田瞳孔微微放大,眼底最后一丝对这女儿的情分也去的一干二净了,但是现在他憋着气儿不吭声,心里在忖度这要是传出去,村里人会不会笑话他。 这时,院门又被“吱呀”一声推开。 南花儿进了院子,一双眼睛鄙夷的在南菱的小院子里打量着,她那双眼随了毛氏是一双吊梢眼,一看就个不好惹的。 进来后,就掐着声道:“爹,娘说了,今儿要是要不来十两银子的药钱,这事儿绝对没完,她不仅要去和离,还要去告官!” 和离! 南大田一听这两个字,下盘都虚了,险些要摔,幸好站在边上的村长扶了他一把。 村长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是在村里一块长大的,先前也是个挺正常的人,似乎是从毛氏开始进门后,南大田就被他捏在手里了。 上个月还因为毛氏偷摘了别人瓜田里的瓜,南大田就不顾自己是个男人,亲自去和那户人家的妇人吵。 哎,村长也是打心底里瞧不上南大田了! “你去告官好了,告官得递状子,找人写状子得花钱。再说是我那好后娘先说要点火烧我的房子,我只是一时冲动才打得人。再说了,她也没死没残,手指甲盖儿,你们去告好了,我看你们是不是写状子的钱都白花了。” 南花儿绞着帕子,心道,她怎么懂的这么多?写状子真要钱吗,而且告官也不一定赔钱,那娘肯定舍不得花这个钱的。 虽然自己娘没死没残的,但是被打得好惨,左邻右舍都看笑话了。 “五两银子,不能再少了,我娘说了,你是个小娼妇,你勾搭医馆的大夫才能卖出去婆婆丁,你有钱的很。” 南菱听着南花儿的话,被南大田告知要断绝父女关系的兴奋劲儿也冷却了下来,一张脸彻底的耷拉了下来。 她眯着眼睛,狠戾的说道,“狗嘴里放干净一点,我这院子里木棍、柴刀、或者是我的拳头都行,你随便选一样。在你爹没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前,我是你长姐,我说打你就打你。” “爹,你看她要打我。”南花儿瑟缩了一下,她才不要被打成娘那个惨兮兮的样子,飞快的躲到了南大田的身后。 南大田马上张开双臂护住了南花儿,对南菱吼道:“你还敢在劳资面前横,请村长做个见证,马上断绝父女关系,还得赔五两银子。” 他在护着南花儿,尽一个父亲的职责的时候,却忘了他也是南菱的父亲。 村长默默的摇头,他们的父女缘分怕是要尽了。 “断绝父女关系可以,五两银子没有。”南菱双手环胸,就是有钱也不给。 “给不给,你这个贱丫头。”南大田看着南菱这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一只脚就踹了过去,好显摆显摆他这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