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叫南菱糊弄了过去,大家伙儿议论完李大根的事儿,就开始该干嘛干嘛了,蛋卷的生意也开张了。 南菱和老张告别也去集市上卖蛋卷。 这生意红火过一日,才堪堪两个时辰就卖完了,南菱去铁匠铺子取了双面锅盘算着找人帮自己一起做,狗子娘和王二媳妇都行。 这婆婆丁的炮制法子家家户户都知晓了,但是蛤蟆草的炮制就她们知晓,现在村里都没传出来,可见二人的嘴严实。 那找哪个帮忙好呢,南菱正琢磨着,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南菱警惕的蹿到一边,呵斥道,“干嘛?” 她前世生长在山村,听惯了那些个山野怪谈,说是狼吃人的时候就是直立着上身,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然后趁人回头的时候就一口咬断人脖子上的大动脉。 “方掌柜?”南菱受惊的瞳孔一聚,见到人的时候再次受惊,不过微微颤抖的手是垂在袖笼里的。 老张说,李大根的死和方掌柜脱不了干系,那他来找自己…… “恰好在路上瞧见你了,就打个招呼,瞧大妹子你这魂不守舍的,可是昨晚没睡好啊。”方掌柜笑眯眯的,瞧着像个顶和善的人。 “是没睡好来着,最近事儿多。”南菱面上挤出一个笑来,语气平和的道。 刚在心里也想通了来着,李大根有这下场想必和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这方掌柜找自己买方子之前可是先找的李大根,而李大根媳妇这脾气,一开始就开罪了方掌柜。 后面李大根又在茶水棚子里诋毁花家点心铺子的话想必也传出去了,且又将绿豆糕价钱一降再降,扰乱了市场,这能不得罪方掌柜嘛! “方掌柜最近睡得可好?”南菱想到自己可没开罪这方掌柜,脸色也舒缓了不少,和他你来我往的寒暄着。 “今日倒是被人吵醒了。”方掌柜意味深长的看着南菱。 南菱凝眸,这和自己有关系,她便不语,仔细的竖耳倾听。 “就这一大早啊,我从家里到铺子里,本想在那卧榻上睡个回笼觉。就来了一个村里的莽汉,非说你卖给我那方子是他家的,让我额外得再给他十两银子,聒噪的很,我叫手下的人去处理,手下的人没个轻重,好像是把他腿打折了。” 方掌柜说完,就皱眉看着南菱,像是告知一声。 南菱知道这方掌柜以为人是自己派去的,所以来敲打自己了,南菱也不虚,问道,“那人是不是还自称是我爹?” “正是。” “那是打折了一条腿还是两条腿?” “一条。” 方掌柜收起了笑脸,觉得南菱这话倒是问的奇怪,不是她爹嘛她能不知道,怎么莫不是要问自己要医药费来着。 南菱叹了口气摇头,“方掌柜就该两条都打折的,咱们这方子的买卖是签了红契,过了官府的,由不得他胡闹,再说他也算不上我爹……” 南菱就把自己兄长死后,亲爹被后娘撺掇着要过继侄子去做带子的事情说了,还有来自家强抢那卖方子的银子的事儿。 “难怪你这户牒是个女户。”方掌柜听闻她的身世倒也是可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