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上回签红契的事儿,他相信了南菱对这事儿不知情。 “既然不是大妹子的爹,那我这心里就舒坦了些。” “方掌柜的放心,那绿豆糕我从签约那日起就没有卖过了,日久见人心!”南菱重重的说了一句。 “好一句日久见人心,好了,我这铺子里生意略有好转了,我就不叨扰大妹子了。”方掌柜的笑脸又重新挂上了。 现在李大根这个绊脚石处理了,李大根的妻儿也被抵债卖了又被他用了点手段买回了自家,这绿豆糕的方子就只有自家一家了。 绿豆糕的售卖是大头,其他点心带着也卖的不错,生意有回春之色。 他今日是因为南大田的事儿来敲打南菱的,没想到这丫头是个顶顶识相的,他这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南菱瞧着方掌柜甩着袖子心情愉悦的离开,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也不敢在县城久留了,带着小胜就坐驴车回去了。 让狗子爹赶的驴车一日两趟,每日午时不到就走,若是那些个赶不上的,下午还有一趟,比起邱宝贵的牛车人性化许多。 回到村里,驴车暂时也由狗子爹负责照料。 南菱和小胜往连婶子家走,远远的就瞧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坐在连婶子家门口叫嚷着什么,连婶子那边有几个妇人帮忙吵嚷着。 “要我说,等不到南菱你还不治腿了是嘛,上回不是在你家小闺女那儿搜出个四两八钱银子嘛,怎么不能治了先。” “就是,别腿废了又赖到我们南菱头上。” “谁打得你你找谁讨要去,赖着南菱算什么事儿啊。” 南菱把空背篓递给了小胜,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找欢欢去,她自己则就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大田。 南大田今日确实惨,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鼻子里鼻血不流了,但是结了血痂瞧着也有点微微的恐怖。而他此时坐在一张板凳上,一条腿伸直了放哪儿,裤子膝盖位置都破了,显然那里遭受了重击。 “南菱你可算是回来了!”南成才长得比南大田和毛氏都端正,就是这头发出奇的少,眼下黑青,瞧着就是肾虚的人,说话的声音也是阴测测的。 “又来找我赔钱是不,你说哪一处是我打的,你指出来我赔给你。”南菱也不和他们拐弯抹角的,直接开口呛道。 南成才愣了愣,这哪一出可都不是南菱打的。 “你不要胡搅蛮缠,爹就是因为你卖方子才受的伤,你还不给钱,要十两银子!”南成才把手一摊,也说明了来意。 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争口舌,但是毛氏挨了板子下不了床。 南花儿又因为四两八钱的事儿闹别扭了,怎么也不肯来,只有南成才把南大田给扛过来要钱的,为了钱他就来了。 “南大田,你怎么说?”南菱懒得去瞧南成才,反而轻轻的用地上岁数捡起来的棍棍拨了拨南大田的腿。 “哎哟哟,疼疼疼……”南大田疼的脸色都白了。 他是不愿意去花家点心铺子闹事的,但是毛氏不依不饶,他不胜其烦只能去了。眼下毛氏又非要儿子扛他来这里要钱,但他只想去瞧大夫看看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