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 南菱走的时候,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厮纪炎回眸看了一样,眼神还挺复杂的。 这对主仆,真是奇怪。 南菱心想着反正自己只是个做生意的,和他们也无甚交集,管他们奇怪不奇怪呢! 这一日,坐驴车回村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哭号的声音。 只见村口躺了一个血淋淋的人,整个人脸上衣服上全都是血,然后有个妇人扑在他身上哭,周边已经围了不少村里人了。 只见那妇人哭着哭着抬起眸子,看到驴车,就尖叫了一声,“南菱你个小贱蹄子,你给我下车,你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下来。” 南菱一看,竟然是毛氏,那就是说躺在那里一身是血的是南成才了? 毛氏竟然不顾周围的人劝阻,朝着驴车冲过来了。 “叔,停车。”南菱喊了声,狗子爹就应声停车了。 毛氏一下子冲到驴车的前头,折回来,一手抓在毛驴的屁股上,就准备登车把南菱给抓下来。 “吁~”这时,毛驴吃痛,忽然来了一蹄子。 “哎哟,要杀人了,黑心烂肺的小贱人,养得黑心烂肺的畜生。”毛氏被毛驴的后蹄踢中,正中心窝子,她在地上摔了一个趔趄,正好摔到了屁股受伤的位置,在地上哎哟叫唤了小半天没起来。 南菱让狗子爹先把驴车赶回去。 一双黑色的布鞋就走到了毛氏的眼前,南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不要和只疯狗一样,遇到点事儿就胡乱攀咬。” “你——” “大田家的,还不回来,大夫来了!”那边人群里有人叫唤起来了。 毛氏赶紧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南成才那边跑去,南菱不紧不慢的也走了过去,她想知道南成才好好的怎么就搞成这样。 是不是南成才没听自己的劝,去惹了方掌柜。 大夫正蹲在地上替南成才把脉,沾了些他身上的血渍放在鼻尖闻了闻,道,“这应该是畜生的血。” “你有病吧,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骂他。”毛氏揪着大夫的胡子就跳脚起来。 毛氏被村里人给拉开了,大夫才捋了捋受伤的胡子,有几分懊恼的道:“我说他这身上的不是他自己的血,是什么畜生的血,约莫是黑狗血。何来骂他,真是岂有此理!” “大夫,我的错,我的错,你快继续瞧瞧,怎么还没醒。”毛氏哪里还敢造次,死死的抱住大夫的胳膊,这要是把大夫气走了,谁给南成才看病。 大夫见毛氏抱着他的胳膊就往怀里蹭,一张老脸也甚是挂不住,一把抽了回来,才给南成才翻眼皮子看了起来。 “他这是吓晕的!”大夫笃定道。 大夫指了指南成才腿间的那团大片水渍。 村民们一个个的都皱着眉头,这有啥事能吓成这样,就被泼个狗血而已。 “只是吓到了,那就还好,那什么安神的药给开些,大夫我知道那都是不贵的,你可别想骗我钱。”毛氏松了口气,虽然被吓尿丢人,总比真有什么事儿好。 “一条腿折了。”大夫又道。 毛氏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这时只见村口又拉了个板车进来,那个拉车的人道,“瞧瞧,是你们村的嘛,好像得罪了什么人,手臂的骨头叫人一寸一寸锤断了。” “是邱宝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