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南菱是呀骗连婶子钱的,但是连婶子对他一番说教之后,他也接受了老天爷突然赏了他一个好闺女的事儿。 他这一趟可不得把闺女给他做的好吃的都带去给老伙计们炫耀炫耀啊,叫他们成日说谁家闺女回来带酒,谁家闺女扯布的。 偏生自己就一个儿子,现在有了闺女,闺女还是这么能干的,必须得好好的炫耀一把! “左右也不能卖了,哪里就三文钱一个了,这论本钱也就只有十来文钱。”南菱笑着说道,方子卖了,蛋卷也只能做着自家亲友尝尝了。 连婶子正准备搭话的时候,外面呼啦啦的跑了一堆人过去。 瘦长脸的妇人就跑进南菱家门口,眉飞色舞的说道,“你们母女不去瞧热闹去啊?” “什么热闹! “钟家闹分家呢,找了村长主持分家,她家二小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呢,竟然要分出去单干,他这都还未娶亲呢。分了家谁给他讨媳妇,真傻。” 自从买鱼那回,这赵成虎家的和钟小柔就结了仇,现在是钟家的事儿,她往往都要上赶着狠狠的去踩上一脚。 “咱去瞧瞧不?”连婶子手里攥着瓜子,十分意动。 “干娘你和婶子去吧,我这头发还没干,再说钟小柔克我,每每沾上她都没啥好事儿。”南菱摸了摸自己顺滑的头发,摇头拒绝。 连婶子瞧着天色估摸着和做晌午饭还有一段距离,就和赵成虎家的看热闹去了。 才堪堪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不公平,真不公平,先前还没瞧出来他家二小子这么不受宠,这一分家就瞧出来了。”连婶子手里的瓜子已经消失了,估摸着是瞧热闹的时候分与人吃了。 南菱的头发也已经晒干,她简单的挽了个堕马髻,先前不会挽发,所以都是作闺女的披肩发型,出去做买卖大家都以为她是未嫁的闺女。 这几日闲了,就和连婶子学了盘发,这头发盘上去才是妇人。 “那钟小强分到了啥?村长在,按理说不会偏颇太多吧。”南菱听着连婶子的语气,便知道钟小强必然是吃亏了。 “他们先前就商量好的,钟家二小子自己愿意吃这亏,就是村长也管不了啊。”连婶子嘀咕着道,“连个屋都没有,住你先前和小胜住过的茅草屋里了,就分了一百个铜板。村长说破了嘴,才分了一亩薄田给他。” “还有亩田,不错了。”南菱还以为钟小强会被净身出户呢,毕竟他爹娘的行事和后爹后娘差不多。 “不错什么,现在他就得给孝敬钱了,你看他爹娘才几岁啊。一月要十斤糙米呢!”连婶子也连连摇头。 “分出去就不错了!” 南菱就把钟小强先前被父母送去凿水渠的事儿和连婶子说了。 连婶子半晌没回过神来,她嘀咕道,“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元氏咋能一点都不心疼呢!就是你哥那儿,我打小也就让他干干割猪草的活计,下田都少有的,除非是抢收忙不过来,要不然平日里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连婶子说的是他的独子,连秋实。 早在他成家前,连婶子和连大叔就给他寻了门路。 倒不是村里人传的在做买卖,其实是做账房,又清闲,也就月底的光景忙一下,不吹风不晒日头的,是个好差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