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交孝敬粮,怎么也得让她一月出二两银子。”毛氏说着说着嘴角还扬了起来。 “你忘了她家的锁有多大多厚实了,比我这拳头还大。”南大田一盆冷水浇下去。 “这死丫头,这么舍得花钱,这么大个锁不得好几钱银子啊。”毛氏撇撇嘴,越想越不甘心,凭啥别人能拿五两银子,她们就只有二两。 “要不一把火把她那屋连契书一块烧了?” “烧了也没用,村长那里还有一份呢,统共弄了四份。” “那把村长家也烧了。” “你这个婆娘疯了吧,村长家也敢烧,你忘了村长家里那狗了。没等你放火,人家就咬你屁股了!”南大田瞪着眼珠子看毛氏,觉得她再这么闹腾下去家里肯定要出事儿。 毛氏气得咬嘴皮子,伸手就拽住南大田的耳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到底怎么行,算了,问你个蠢蛋子也不知道。” 南大田耳朵上的痛一止,毛氏就晃着身子出去了。 毛氏出了村就瞎晃悠,遇到个人一般都不同她说话,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她。难得遇到个跟她说话的,也是阴阳怪气的挤兑人。 要么就问他,“你家男人和儿子好全了嘛,是不是不积德惹的,要不去哪里庙里拜拜啊,顺便多做些好事啊。” 差些就戳着她的鼻子骂她缺德了,要是往日毛氏早就跟人打起来了,但是现在她家里遭了事儿,她把一切的仇怨都怪罪在南菱身上,只等着找南菱寻仇了,所以简单的骂骂咧咧了几句就都走人了。 直到她走到村那头瞧见了一个同样和她焦灼的人,钟小柔。 “南大娘,你怎么在这儿啊?”钟小柔先开口叫住的毛氏,“我听说你家里都出事了,都怪南菱不懂事,我瞧着她现在真是变了,变得都让我不认识了,做事也心狠手辣的,你说她这么造下去,迟早有一日得出事。” 毛氏的吊梢眼转了转,琢磨着钟小柔的话。 她记着南菱以往和钟小柔要好的很啊,怎么如今钟小柔说出这么一番话呢。她忽然想到了前段时日村长带人问遍了全村流言的事儿,最后这散布流言的人就在钟小柔和孙家媳妇之间,她忽然的就懂了。 “是小柔啊,可不是嘛,那南菱也不知道从哪儿发的横财,买个孩子都出了五两银钱,这对比我家凄惨的样子,我这心里真难受。”毛氏三句话离不开那个“钱”字。 “大娘,我也难受啊,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你过来我说与你听。”钟小柔把毛氏叫过去,二人就像苍蝇沾上了粪一般,亲热着呢。 …… 南菱因为买了水富的事儿,没跟连婶子吱声,就特意独自跑了连婶子家一趟,把个中缘由都说给连婶子听了。 连婶子也点头赞同,水富没爹没娘的,就是帮南菱干活也不会泄密什么的。 还告诉南菱,村里的人还有些也想卖孩子给南菱,叫南菱万万不能再买了,那些个都是养不熟的,到时候学了南菱的本事,转头就告诉爹娘。 南菱笑说自己又不是圣母,让连婶子放心之后,就归家了。 还没走到院子前,远远的就瞧着穆轻寒被人拉着在说什么,她匆匆的加快了脚步,只听那人说,“……你不在家都不知晓,万一她真有人了呢,钟家那小子就是听了她的挑唆分家出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