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只要是给酒楼供货的,不管是菜贩子还是肉贩子,过他手的都要被剥一层皮。我让王管家算过了,一月真是有五两银子。”凌如霜说的时候,一张脸上都充满了怒气,手底下人只手遮天,可恨她自己没有早点看到。 “后头盯得紧些就行。”南菱也安慰道。 凌如霜还是很气愤,肩膀不停的耸动着,激动的拍着桌板道,“不就是我是个女儿家嘛,自从我接管了望湖楼以来,多少人不同意。我本来想做出些成绩来,偏偏都是那些个蛀虫拖后腿。” “我明白,总有些人会说女儿家抛头露面的做什么,他们不明白女的也是人啊,凭什么不能赚钱,难道只能伸手要钱,仰仗男人的鼻息。”说起这个话头,南菱也是感同身受,拍了拍凌如霜的肩头。 “就是,我爹就生了我一个,但是我堂兄堂嫂就觉着我爹攒下来的家业就是他们的了,就是为了我爹争气,我也不能让望湖楼亏钱。”凌如霜说着抬起袖子擦眼泪。 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性格,现在倒是委屈上了,捧着南菱的手道,“你都不知道,她给我介绍的都是乡下的土地主,年纪都五十了,比我爹还大。要么就是什么官老爷的私生子,油头粉面还爱逛妓院。” 南菱听了都觉得替凌如霜不爽。 一边凌老爷年纪也上来了,又被堂兄堂嫂觊觎家产,若是凌如霜自己还不好好赚钱,可能就要落得随便嫁个人的命运了。 这些年心里的烦闷都说出来了,凌如霜还眨巴眨巴着眼睛把眼泪给憋回去,“不好意思啊,我往日也没人和我说。我认识的都是一些娇滴滴的只知道绣花的人,天天就想着嫁个好夫婿,我和他们说不到一块去。”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嘛,那诉说一下自己心里的烦闷也是应该的。”南菱说着回握住凌如霜的手说道。 也很是理解她,毕竟在街上做买卖的女人也不多,像是她这样村里出来的多半也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凌如霜想要交朋友也难,幸好她俩有缘遇上了,这说着说着难免就说出了心里话。 凌如霜爽朗一笑,脸上还挂着金豆子。 “既然你要把望湖楼做好的话,范管事不能留着了,他既然已经尝过了甜头,这外头的钱比他的工钱还高,日后还能怎么安稳上工呢。”南菱也帮凌如霜分析道。 “嗯,我自然是考虑过的,现在若是让他走,怕他要找你麻烦。” 凌如霜也有自己的顾虑,毕竟现在一些鸡什么的都刚给了南菱,而让范管事觉察出来是从南菱那里知道了他吃了回扣,怕他会肆意报复。 南菱低头没吭声,这倒是也有可能。 可她现在没权没势,就是一个花家点心铺子都能夺走她的方子,一个范管事她确实也是怕人家报复的。 “你不要怕,有我在他敢报复你,我把他人都给拆了。”凌如霜看出了南菱眼底的苦恼,凶巴巴的说道,像是一条敢随时上去撕咬范管家的獒犬,“就让他干到月底,再赶他走,也不差这十几日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