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稚嫩的背书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侯先生看着欢欢顶多只有四五岁的年纪,而且是个女娃都能读书,他像是脸上狠狠的被南菱扇了一记耳光。 他还说他们是读不起书而退学的。 但是他身为一个读书人的面子是不会轻易丢的,他打断了欢欢的背诵,“不过是强行记下的,肯定是日日在学堂外面偷听我上课。念书只知道死背,又不知道释义又有何用。” “欢欢知道释义的,意思就是……”欢欢又巴拉拉的把论语的释义给说了出来。 每一句,都格外的准确。 侯先生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抽肿了一般。 “你……”侯先生看着欢欢这么点大的年纪,竟然有如此的才学,忍不住问道,“你的先生是谁?” “柳先生啊,柳先生比你好,柳先生不会嫌弃学生穷。”欢欢露出一口小米牙道。 “现在可以退学了吗?”南菱道。 “可以,那就找你那个厉害的柳先生学吧。”侯先生一甩自己的宽袖,显然也是生气了,他就没在青田县见过哪个秀才以上的人是姓柳的。 不过他冷静了一会儿补充道,“束脩不退!” 南菱心内笑道,这什么有骨气的读书人啊,不过是一身铜臭味。 她也不差这点钱了,生怕水富跟着这种人学会学坏了呢,拉着水富就走了。 水富啃着欢欢塞过来的好吃的饼子,一边跟个小鹌鹑一样的问南菱,“夫人,我是不是惹麻烦了呀?” “水富你没有惹麻烦,我们要不怕麻烦,你每日这么被欺负怎么也不回家说?”南菱看水富也太老实了,叹息的说道。 “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也没打我,打我我会打回来的,胜哥嘱咐过的。”水富说着也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道。 他平时白日里都在书海学堂里,晚上回去才有空练功。 结果学的东西没有小胜的多,拳头还没小胜的硬,想想他就耷拉着脑袋。 “夫人,我能和柳先生学吗?”水富问道。 “应该可以的吧。”南菱说道,但是想到柳先生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水富这个大儿子呢。 “他不会收的。”穆轻寒这时淡淡的说道。 柳先生可是帝师,南菱让他收下小胜和欢欢已经踩了狗屎运了,现在又想塞一个人进去,这些当世大儒,收徒要求是很高的。 “那不收徒,跟着他学应该可以!”南菱嘀咕道。 回到村里,连婶子早就在等了,听说连大叔和连秋实还没有回来是因为生意太好了,连婶子就高兴的双手合十,说今天给菩萨的香没有白上。 南菱就带着水富去找柳老头了。 柳老头今日休息,又是在院子里醉生梦死的滚了一身泥,听到南菱说让他收水富,果然就把南菱骂了一顿,然后不理南菱了。 第二日,南菱就给水富弄了张桌子,在门外听课,做了一个旁听生。 先前那些孩子都是趴在地上听的,他们的爹娘见到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