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放松警惕。 从明天开始,他打算找点活干。 不仅是因为上面的那一条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身上没钱了。 这碗清汤面,花光了他身上的最后几个硬币。 暗处,陆枭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坐在面馆里的老人。 这几天对方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实实在在流浪到这里的老人模样。 住在最便宜的旅馆,吃的是最简单的饭食,一身衣服从来没有换过,头发打结,手指黝黑。 但正因为如此,他也跟着越来越警惕。 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实在是太无害了。 而越是无害,就越反常。 陆枭知道两人之间现在是心性的博弈,只要他有片刻的放松,对方绝对会有所行动。 一夜时间过去,皮亨从桥洞里醒来起身,走到即将干涸的河床小水洼处简单洗了把脸,又拿了一直在怀里暖着的馒头慢悠悠吃完了,这才揣着袖子上了街道。 这个时候还招工人的没有几家了,而且大部分还是招40岁以下的。 皮亨穿着他那双破破烂烂的鞋走了一上午,才找到两个地方。 一个是工厂,招能够在过年时间值班的保安,一个就是紧缺型的环卫工人。 工厂离得近,皮亨选择了先过去这家。 十分钟之后,他被送了出来。 招人的大姐絮絮叨叨个不停,“保安那是一个工厂的门面,我看你还是回去收拾收拾自己吧!你现在这个模样,真没哪家能要,要不你去随便一个地方问问看看?”说完摆摆手又去招待下一个过来应聘的老大爷去了。 皮亨在工厂的门边静静站了一会,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内,摇摇头离开。 这回他没有立刻就去街道办事处,而是蹲到了小镇中心的那个广场上。 一个晌午过去,他捏着讨来的两百块钱,先是去批发市场给自己买了一件二手大衣,又去公共澡堂洗了个澡,最后又到了街头理发店里把头发剪了剪。 暗处一路跟随的陆枭这才算是看到了自己暗中监视对象的真容。 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对方那一个偌大的蒜头鼻。 皮亨这次成功应聘上了柳田镇街道上的环卫工人。 之后的日子,他每天规规矩矩地上班下班,在同事中也表现得如同一个老好人。有同事了解到他现在还没有地方住,还热情地给他介绍了一处因为快要被拆迁价钱很便宜的出租屋。 皮亨就这么安顿下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