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到底不在郁恪的掌控之中,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所以楚棠今日出发,郁恪坚决是要跟来的。 罗喉城所在之地很隐秘,又因为有人守着,如铜墙铁壁,进出都需要通行令牌。 来时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不出意料就是郁悄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罗喉城的通行令牌。但郁恪没有用他们的,命人去找了寻常的令牌,对比之下,那些杀手身上的令牌果然是不同的。 只怕他们一进城,郁悄的人就要来了。 郁恪冷哼一声:不愧是七皇叔的儿子,一样的狡猾。 派人暗杀连沙是真,引他们出来也是真的。既然这么想要和他们见面,那就见一面好了。 他侧头看了眼走在他身边的楚棠,笑道:不过相比父皇的蠢钝如猪,还是这种人要好玩一些。 怎这么口无遮拦。楚棠道。 郁恪搂着他的肩,说:难道不是事实吗? 来到城门口,门卫喝道:什么人?无令牌不得踏入罗喉城半步! 随身侍卫出示了令牌,他们才毕恭毕敬地让开,道:实在是城主严令,请二位公子见谅。 郁恪神情懒懒的,手中扇子啪一声合上,道:无事。 一进到这座城,绮丽奢靡和罪恶堕落的气息一并涌来。高楼林立,来来往往的人都光鲜亮丽,繁盛如日中天,然而偶尔经过几辆关押着奴隶的囚车,又给这繁华添了几分邪恶腐朽。 郁悄作为城主,每每出现在罗喉城,都是在万宝楼的拍卖大会上,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今日会在这里出现。他们到的时候,万宝楼的拍卖会恰好开始。 座无虚席,探子提前买了座位,两人在一楼的隔间落座。 所有隔间和包厢都是开着门以便能看清一楼拍卖台,楚棠环视一周,发现二楼有一间包厢是关着门的。 郁恪看到了,却毫不在意,转头问楚棠:行路辛苦,哥哥要吃点什么吗? 明明是来干正事的,他却好像来看戏一样,悠闲自在。 楚棠摇头:不饿。 拍卖师绘声绘色地讲解台上的宝物,竞价和敲锤子的一声比一声高,看得出这里的奇珍异宝是足够吸引人的。 在楼里伺候的人分为两拨,一些是手执鞭子的管事,见到客人满脸笑容,另一些畏畏缩缩的,做什么都要看一看管事,明显是受过管教的奴隶。 楚棠眉眼冷淡。 郁恪瞅了他一眼,忽然凑过头去:有什么想要的吗,哥哥。 耳边传来青年低沉磁性的声音,楚棠耳朵一热,回过头看他。郁恪好似毫无察觉,凤眸闪着诚挚的光,执着道:楚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一定给你拍下来。 楚棠正要摇头,就看见台上拍卖师拿上了新的宝物。 红布上放的是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子。拍卖师热烈道:诸位,这是西域来的容光霜,传说已久,众人遍寻不得。如今被万宝楼找打,此物由深海珍珠研磨,淬以天山雪莲花瓣,无论是男人的伤疤,还是女人肌肤上的一点点瑕疵,都能平复如初。仅此一盒,绝对不能错过! 听起来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对有需要的人来说,还是挺珍贵的。而且万宝楼明确标示,货不对板,假一罚十。因此,竞拍的人挺多的。 楚棠想起宋双成脸上还没好全的疤,他那次去青楼没讨到药,还被宋老将军训了一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次来到蔚瀛,私底下曾让人去打探容光霜,被楚棠听到了。没想到在这儿出现。 郁恪顺着楚棠的目光看过去。他多懂楚棠啊,立刻就知道楚棠在想什么了,无奈道:就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 府里什么都有,楚棠道,陛你也送过我许多,实在想不出。 郁恪在桌下握了下他的手:行吧,以后哥哥总会有自己要的。 他举起手中的竞价牌。 郁恪财大气粗,一下子就将价格提高了许多,众人看过来,一打量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人,牌子就放下了。竞争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个人在和郁恪竞价的了。 郁恪此刻就像个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举牌子举得快极了,看都不看对手一眼。 楚棠看了,按住郁恪的牌子:是宋公子。 宋双成在对面,因为有人阻挡了视线,没看到他们,也在忙不迭举牌,时不时龇牙咧嘴,露出肉痛的表情。 郁恪握着他的手一并举了起来,拍卖师兴奋地叫价后,郁恪就放下了牌子,回头,深情道:管他是宋公子还是宋小姐,哥哥难得想要一件东西,虽然是为别人,可我倾家荡产也要拿下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