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对楚棠道:我先回去了。 好。 等宋越走后,郁恪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在,也没人敢拿手机拍,他便低下头抱住了楚棠,似乎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垂头丧气的,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狼犬。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楚棠揉揉他的头发。 郁恪摇头,低声道:没有。 他深吸了口气,楚棠身上还隐隐有冷檀香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抬起头,打起精神了,道:哥哥还要工作吗? 今天没了,楚棠凝视他一会儿,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游乐园,还是去逛街? 郁恪笑了一下,道:想和你一起回家。 楚棠点头:嗯,回家。 两人出去时,楚棠戴上口罩和帽子,郁恪趁他不注意,顺手将装着卡布奇诺的袋子放在桌上,搂着楚棠走了。 回去的路上,楚棠道:今日是你生辰,你有什么东西想要的吗? 郁恪一愣,看着楚棠漆黑的眼眸,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凑过去,道:你亲一亲我吧,哥哥。 他说话的时候,明明可以自己贴近楚棠,却固执地没有再前进,仿佛在等着楚棠亲近他。 坐在前面的司机望着前方路况,不敢多看。外面看不见车里的情况,倒不用担心有人看到。 楚棠笑了笑,揉揉他的手,啄吻了一口,漂亮如星的眼睛波光潋滟,似乎含着情意,融化了往日的冰霜。 郁恪这次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按着楚棠的后脑勺深入,反而闭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隐忍低声道:我、我不会放手的。 就这个?楚棠有些疑惑道。 他还以为郁恪会提一些更深入的要求,或者要一些有意义的礼物。他都想好要带郁恪去买些戒指什么的在郁北时,郁恪在生辰日就经常想要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他府里陈旧的书籍、用久了的鼻烟壶明明他宫里就有很多进贡的宝物,比那些旧玩意儿要贵重珍稀得多,何须费这个机会讨要不好的东西。 可他都习惯了,道:那便记着吧,现在也不方便出去。 好。郁恪道,沉思一会儿,又忐忑道,我乖不乖? 乖。楚棠点头道,大多数时候是乖的。 郁恪道:那我一直乖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影响你的事业了? 楚棠凝视他片刻,沉吟道:是不是宋越和你说了什么? 郁恪低下头,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是啊。他说我会干扰到你,叫我离开你。 这不怪他打小报告,这些话确实是宋越说的,只不过郁恪把精华凝炼出来罢了。 我会去和他说的。至于恋情会不会影响我的事业,楚棠摸摸他的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能兼顾二者了? 郁恪嘀咕道:哥哥在郁北做国师时便只顾着国家大事,小情小爱从不放在心上。 楚棠说:那你是让我放弃小情小爱的意思? 郁恪猛地抬起头,咬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棠拍拍他的脸颊:好了,逗你的。小皇帝这么不经逗? 坐在前面的司机深深地思考,他们到底是不是在对戏?应该是吧,不然楚先生怎么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称呼还那么奇怪。 郁恪抱着他,埋在他颈窝里:我就是害怕。 你来的第一天,我便说了,既然你孤身来这里,我就不会负你。楚棠又复述一遍,道。 在外人看来,他确实好难得才会有这样生动、耐心说话的一面。可亲近他的人都知道,楚棠对亲人就是这样的。 郁恪还不知道吗?他正是熟悉楚棠,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以求楚棠哄哄他,让他安心罢了。 那你记着。郁恪道,我也记着。 楚棠嗯了一声。 到了楼下,郁恪仔仔细细环视了一圈,刚好就看见有个看似散步的人正举着手机对着这边,郁恪眼眸微压。 那人立刻被吓住了,像被野兽盯上似的,背脊发凉,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说了一句抱歉便捡起手机匆匆走了。 楚棠走在前头,发现郁恪落在身后,便问道:有人偷拍? 嗯。郁恪跟上去护着他,嘟囔了一句,讨厌他们。 不仅偷窥他的人,还可能让楚棠陷入不好的境地。 楚棠道:方哥会留意的,你就好好在这边玩乐休息,别太操心。 郁恪过来这里,孤身一人,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只有楚棠一个人可以依靠。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