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漂亮的不像话。 “破开了。” 一片寂静中,她回头说道:“来四个人跟上,从维修通道爬进去,分两个方向,先把前侧的管道区域搞定,然后继续往前推。” 就……怎么说呢。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扛着切割机,从容作业的样子有多帅。 “奥奥……那个,马上来!” 爆破队的兵哥哥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会儿甚至都不敢正眼仔细去看钟蕾,一张脸莫名就臊得通红。 乖乖。 这漂亮女同志,简直酷的不像话。 而从拿着切割机参与油舱除污工作以后,钟蕾就没停下来。 此后一个月,她一直奋战在最累、最苦、最脏的一线拆除作业上。 兵哥哥们看她的目光,从脸红害羞,到敬佩尊重。 到后来,整个常胜号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叫做钟蕾的年轻女同志,干起活儿来简直不要命的往前冲。 比爷们儿都帅。 当然除了钟蕾,其余四个小伙伴,也半点不落人后。 个个都在拼命。 时间进入十二月。 寒冬腊月天,又是这荒岛海边,昼夜温差大的吓人,海风呼呼吹就算了,有几天还下了大雪。 邹淼选择的学习方向,是机械设备和动力管路。 这意味着,她是要和拆除队一起,在船舱外做拆除。 这方面最不好搞的,当属吊锚机,绞揽机。 通常情况下,需要数十人一起用缆绳,将这些巨大的器械拆除,然后托拉出去。 寒风大雪天,这种作业环境简直恶劣到让人崩溃。 邹淼性格本就怯懦内向,平时存在感也不算高,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执拗的不要命。 绞揽机拆解的时候,因为缆线杂乱,成年男人钻不进去。 邹淼怀里揣着一个热水袋,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那天还是个大雪天。 她钻进绞缆机的衔接口,顶着大雪拆了俩小时,愣是把十几米长的绞缆机给拆了下来。 绞缆机从高空砸下来的时候,甲板上雪沫子被砸的四处飞溅。 衔接口的台子上,邹淼激动地哇哇直叫:“拆下来了!拆下来了!” 一帮专家和拆除兵们看的又好笑,又心疼。 几个拆除兵第一时间赶过去将她接下来。 这女娃娃,真是拿命在拼啊! 那天过后,邹淼的手上,脚上都出了冻疮,半夜疼的直掉眼泪。 但她愣就这么咬牙忍着,给鞋里垫了从军舰里头拆出来的隔音棉,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作业。 和邹淼相比,于晚霜还算是好的。 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最后还是从陈朝阳那里,抢来了动力主机部分的拆除。 可这和动力相关的,哪有那么容易拆除? 先不说别的,就常胜号最前端那一排足有几十米长的炮管,都能让拆除的人直接崩溃。 更何况还有炮台,防/空炮,鱼/雷/发射机。 这里面含有大量的污染源,以及有毒气体。 于晚霜这姑娘比邹淼还狠,看到这种动力器械眼睛都红了,每次都冲在最前线作业。 那天作业的时候,旁边的炮管突然松动,各种废弃气体、残留炮灰从管道里洒出来,当场给于晚霜埋了进去。 好在都是些炮灰,没有出现伤亡。 但就是这些有毒气体,让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躺在船舱里吸了大半瓶氧气才捞回来一命。 钟蕾等人都吓坏了。 好笑的是,于晚霜一边猛吸氧气,一边兴奋的难以自持:“拆了战舰才有可能造战舰,被大炮轰过,以后才能造出来更好的大炮!我于晚霜,就是注定要干大事儿的人!” 行吧。 这干大事儿的姑娘,就是因为这次,落下了肺病的病根儿,此后几十年,一到冬天就咳嗽。 陈朝阳选择去拆传动设备和轴系。 这个攻克方向倒是不危险,但累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