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姜婉自言自语道。 “不碍事的。”萧睿暄故作轻松的咬牙道。 “怎么可能不碍事!”姜婉怒目圆睁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伤口正好在胸膛上,如果不处理好,随便动一下又会撕扯开来。” 说完,她赶紧跑到了外间找到了丁香她们的针线笸箩,挑出一枚穿了线的绣花针,在中段的位置将其弄弯,然后拿着一个布团交给萧睿暄道:“你咬着这个,可能会有点疼。” “不用。”萧睿暄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姜婉摘下了八角宫灯的灯罩,露出了里面如豌豆大小的火苗,然后用烈酒净了双手,再用剪刀夹着那根针在火苗上烤了烤,又将针上的线头在烈酒里泡了泡。 “那好,待会可不许喊疼。”姜婉美目一转,却看得萧睿暄心都酥了半边,哪里还记得身上有什么疼。 姜婉捏着那根被火烤过的绣花针飞快的从萧睿暄那向外翻着的皮肉上扎去,萧睿暄虽然吃痛,可到底忍住了没有哼出声来。 姜婉皱着眉头,集中精神的帮萧睿暄缝合着。以前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学过急救,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实际操作竟然是在这大梁朝。 索性那刀口不是很长,姜婉大概封了三四针的样子,便将刀口两边的肉都拢到了一起,只是刚才她下手时有点紧张,加之光线又不太好,整个刀口也就被她弄得歪歪扭扭的,像是一只毛虫趴在了萧睿暄那白皙的胸口上。 她的脸微微一红,起身就去打开自己的衣箱,翻出一条前几天刚刚洗净的白布棉裙,用牙在裙摆处撕出一道口子,然后随手一扯,便扯出了一块长布条,然后小心翼翼的捆扎在萧睿暄的胸口上。 “家里有大夫么?”姜婉一边弄着,一边问萧睿暄。 “怎么?就想赶我走?”萧睿暄忍着痛,笑看姜婉。 “不赶你走,难道还留你过年么?”虽然心里很想留着他,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庶女此时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又怎敢做出太过胆大妄为的事。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三更鼓。 萧睿暄一脸狡狤的看着姜婉,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意:“看来……还真的过年了……” 姜婉却是懒得理他。 她拿起刚才那条撕破了的白布棉裙擦洗着地面上的血水来,她得赶在天亮前将这里拾掇干净了,虽然她有信心她房里人的不会多说什么,可却架不住楼下的人见到这些会怎么反应。 还有这一屋子的酒味,也要想办法快点驱散了。 萧睿暄坐在那,嘴角始终挂着笑的看着眼前忙得走来走去的姜婉,暗道原来她也有这么有活力的时候,上一世见到的她几乎和那座皇宫一样的暮气沉沉,毫无生气。 想到这,萧睿暄不免眼神一黯:这辈子,他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他扶着架子床站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大约二十两的大元宝递给姜婉。 姜婉看着那个还带着血的大元宝并没有去接,而是挺直了脊背,挑着眉的看向萧睿暄:“什么意思?算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么?” “是压岁钱!”萧睿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