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颇为夸张的笑着,声线也不自觉的拉高了许多:“看我这张拙嘴,真要说起来,姝姐儿才是正真的头一份,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被天下人都景仰着的地方!” 蒋氏的话一出口,便引来了屋内众人的侧目。 乔夫人见状笑了笑,转向秦氏道:“可有姝姐儿的消息?” “你也知道那里是皇宫,我们就是想打听个消息也无门啊。”秦氏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道,“我们家老爷倒是想走内务府的关系去问问,只是对方到现在也没能给我们回音,也不知是打听到了,还是没打听到。” 乔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知道秦氏说的话不假,她看了眼在屋里笑语盈盈的姜婉道:“不如让婉姐儿托人去打听打听?她现在或许有办法。” 靠她? 秦氏打心眼里的就不愿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再看看吧。” 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乔夫人又哪里会不知道秦氏的心结,也就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仆妇过来邀众人入席。 宴席设在君雅堂的东厢房内,男的一桌摆在中厅,女的一桌摆到了北次间里,中间用了道鸡翅木的雕花木屏隔着,虽是分开了,倒也还是热闹在一处。 因为萧睿暄是晋王世子,又是久负盛名的“病秧子”,大家并不怎么敢劝他的酒,但萧睿暄还是主动给姜传孝、姜传忠各敬了一杯酒。 散席后,男人们自去了外书房,女人们又退回了君雅堂。 蒋氏想打马吊,可算上乔夫人和秦氏还三缺一,于是她们便将姜婉拉了进来。 还想着去见见赵素娘的姜婉自是推脱,不愿上牌桌,蒋氏便揶揄道:“姑奶奶这是怕我们赢了你的钱,回去不好和世子爷交待么?” “那倒不是。”姜婉微微一笑,道:“平日里吃了饭总是犯困,就怕等下打牌时犯了迷糊,连自己该出哪张牌都不知道。” “那敢情好!”蒋氏笑着看了眼乔夫人,又看了看秦氏,凑趣的说道,“我们正好趁着世子夫人犯迷糊的时候,多赚两个零花钱花花。” 乔夫人见状,拍了拍姜婉的手道:“我的儿,你也别拘着,真要是输了钱,二伯母都垫给你。” 姜婉还欲辩说,秦氏在一旁也不阴不阳的插了句嘴:“婉姐儿,别看着你现在是世子夫人,可在坐的都是你的长辈……” 姜婉眉角一跳,秦氏这是说自己在端架子,摆世子夫人的谱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婉笑着微微一福,坐在了秦氏的下手,蒋氏的上首位,并对着站在身边的丁香道,“你去给我沏杯浓茶来。” 丁香应声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端了个麻姑献寿的粉彩茶盅回来。 姜婉微抿一口茶,便开始跟着一起搓起牌来。 上一世,在觉得无聊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叫上身边的几个宫女打打叶子牌,或是马吊。虽不敢说自己的技艺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也敢大言不惭的自称个中高手。 一番洗牌、砌牌、抓牌、跳牌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做下来,直看得秦氏愣了神,蒋氏花了眼。 就连乔夫人也笑道:“婉儿姐,真看不出你还藏了一手。” #####that all……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