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谦一看他们要走,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 今日的事本与他无关,可他好巧不巧的正好出现在这,再加之先前和那乔安结下的梁子,他哪怕是跳进钱塘江里都洗不清。 而且院子里的这群家丁,营救乔安不利,回去之后为了不显出是自己的无能,肯定会要添油加醋的诬陷他一番。 到时候他一个人肯定难敌众口,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躲上一躲。 于是他腆着脸上前道:“少阁主……今日的情况您也瞧见了,我要是回家去,肯定讨不了好,不如我跟着您和夫人走,等过了这个风波再回来可好?” 要跟着自己走? 萧睿暄就瞧了他一眼。 只见他满眼的真诚和期待,不像是要耍心计的样子,萧睿暄也就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 义安坊的人像是早就得了信,早早的便将正院给收拾了出来。 姜婉一进屋,便闻到了自己熟悉的苏合香,洗漱一番后,全身放松的她便慵懒了下来。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不说,就连吃顿饭都让人不省心,现在还摊上了乔安的这件事,就更让人觉得有些恼火。 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倒在罗汉床上小憩一会的她,却突然又听到府里有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她一个惊厥就坐了起来,睁着有些迷糊的眼道:“又怎么了?” 茉莉手里正拿着一件薄被想给姜婉盖上,却被冷不丁坐起的她吓了一大跳。 她一边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笑道:“那是夏依正在给那个什么乔公子接骨呢,她说不给他早点接上的话,怕会落下终身残疾。” “那种人,残了就残了,有什么好救的?”姜婉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回头问茉莉道,“什么时辰了?” 茉莉也就看了一侧的自鸣钟道:“刚好酉正。” 没想到自己这一眨眼的功夫竟也睡了一刻钟。 既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点,不如先行起来,用过膳后再睡。 姜婉也就坐了起来,随口问道:“世子爷呢?” “世子爷先前进来了一趟,见夫人您睡着了就没让我们打扰您,他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夫人您一个人用晚膳,不必等他。”茉莉老老实实的答道。 又要自己一个人? 姜婉觉得这一次的杭州之行,自己都快成了孤家寡人。 但一想到萧睿暄来江南的目的,她心中就是有再大的抱怨也只能先放在一边,更何况这件事还关系着姜妍的终身幸福。 无所事事的姜婉在用过晚膳后,便早早的将屋内的人散了,自己也更衣上了床。 入秋之后,便一日冷过一日。 姜婉一个人睡在宽大的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上,将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却觉得四处漏风,怎么都不暖和。 她不断的打着哈欠,倦意袭来,迷迷糊糊间她好似看见床幔上好似有个黑影向她袭来,想到今日白天的不太平,吓得她一个激灵就往床里滚去。 然而,那个黑影并没有扑过来,而是继续在原地“张牙舞爪”。 心中暗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