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如意楼时,湛蓝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抹如血的红霞,而一楼大厅的拍卖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位小爷,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去一旁的酒楼小聚一把?”乔伯许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萧睿暄笑道。 萧睿暄一听,也就回过头来,也就打量着身后这个站在霞光中对自己一脸谄媚笑容的中年人。 他正在犹豫着,可目光一触及乔谦那有些躲闪的神情,却也就觉得去小酌一杯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拱手笑道:“难得乔老爷相请,恭敬不如从命!” 乔伯许也就特意在醉仙居里开了间包间招待了萧睿暄,而姜婉等人则找借口避到了夏依之前开的那间包房内。 本欲躲开的乔谦,不料却被萧睿暄留了下来,惶恐不安地与乔伯许相对而坐。 那乔伯许因为与萧睿暄不熟,因此就只能先与乔谦说话,说话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乔安的。 “老五啊,你跟哥哥说句实话,你那侄子究竟去哪了?你也知道哥哥我现在也是一把年纪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肖,他也是要承我衣钵之人。”乔伯许的话就说得有些语重心长,“他那日与你一同离去后便再无音讯,这是死是活,也要有句话啊!” 说话间,他竟然用衣袖印了印眼角,俨然一副为不肖子操碎心的慈父模样。 那乔谦就悄悄的打量了萧睿暄一眼,在心里暗道人是你们弄丢的,没道理让我扛吧? 没想萧睿暄不仅是未置一词,那神情更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仿佛在说: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乔谦也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同乔伯许道:“大堂哥,我虽然背了个五叔的名,可我比乔安其实也大不了几岁!更何况这些年,他也没把我当个长辈,所以这些年我也是被乔安整得是狼狈不堪。那是乔安遇着了事,我没出手相帮,那确实是我不对,可您也不想想,那种情况下就算我出手,就一定能帮到他了么?他一个从小习武之人都应付不了,更何况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可你也能给家里人报个信啊!”乔伯许就有些气结,说到底还是老五与自己的儿子有结怨。 “唉~!大哥,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乔谦却是跟乔伯许一瞪眼,“怎么没人给家里报信了,就是因为那些家丁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救人’结果才让大侄子被打的,而且我本来好不容易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就是想瞅着机会再给你们通风报信的,结果你倒好,带着官兵就围了过来,不就把他们吓跑了?而且他们跑的时候还把我一个丢在那,你在外面就凶神恶煞的,吓得我只能钻狗洞,有家都不能回啊!” “大哥啊,你不知道那两日弟弟我过得有多惨啊!没有吃没有穿,差点就成了路边要饭的叫花子了,幸好遇到了少阁主啊,不然这会子你就瞧不见你弟弟我了……”说着说着,他还真哭上了。 坐在一旁好似旁听的萧睿暄简直就要给乔谦鼓掌叫好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