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惊愕的扫了眼一旁的姜婉和范氏。 姜婉正半垂着眼眸看着他们,显然早已知晓此事,而范氏则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仿佛对他们所说的这事,丝毫不关心。 晋王妃也就想着今日府中发生的事。 今日本是给萧睿暄的两个孩子做满月酒,随后又爆出他有一房小妾查出身孕,得知这一消息的她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 自己儿子身边的女人,都像是不会下蛋的鸡,而萧睿暄那边却一个接一个的怀孩子,这叫她怎么不羡慕嫉妒恨? 但是知子莫若母,她的儿子是个什么脾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真要说起来,她儿子还真像是会做下这种事的人。 “我胡说?现在可是人证物证皆在了!”萧同峰说完,就喊了声“来人啊”,惯常在他身边服侍的小厮就端了一个四方的漆盘进来,而在那小厮身后,又跟着进来两个侍卫,手里押着个三、四十岁的粗壮妇人和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少妇。 “王齐氏?”晋王妃在见到那粗壮妇人时,一眼就认出了她。 王齐氏却是愁苦着一张脸,随着那侍卫的一用力,她便和那少妇一起跪倒在这屋里的地砖之上。 晋王妃就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萧同峰,而一直躲在她身后的萧睿曦此刻却是惨白了一张脸,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时,姜婉也就站了出来。 她看了眼跪在屋子中央的二人,然后向那王齐氏道:“王齐氏,我问你,从你屋里搜出来的这些首饰,你是从何而来的?” 姜婉的话音刚落,之前进屋的那个小厮,就将手中的漆盘搁到了王齐氏的跟前。 那王齐氏刚欲张嘴,姜婉便笑道:“你可别说是你自己买的,就你那点月钱,就算你攒个三五年,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一件天宝斋的东西,可你自己数数,从你那搜出多少件!” “还有你!”姜婉同样看向了黄怡,“你的珠宝盒里也没少了天宝斋的东西,怎么来的,总要有个说法吧?” 黄怡原本以为姜婉会质问她肚中孩儿的事,不料她却说起了自己的那些首饰。 这些首饰都是这半年来,萧睿曦送与她的。 正是因为如此,她便不能实话实说,不然就是坐实了她与萧睿曦之间的奸情,可若不说,她又解释不清这些东西的来历。 她在被抬进晋王府时,带过来的那些首饰都是列了单子的,一式两份,一份存于娘家,另一份则随着她入了府。 这种一查便知的东西,她自然不能说是从娘家带过来的。 就在黄怡死咬着牙,不肯吭声的时候,姜婉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很是随意的挑出几张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朗声读了起来: “八宝簇珠白玉钗,欠一百八十两。” “碧玉金簪,欠一百二十两。” “赤金垂心耳坠,欠五十两。” 见众人都是一脸的不解,姜婉也就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今日使人去天宝斋里赎回的账单,这些账单的赊账人都是二爷萧睿曦,而二爷赊了账的这些东西,却都到了黄姨娘的首饰盒里,您二位,难道不想给我们大家解释解释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