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战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萧睿暄就摇着头同程子修道,“而且西南一旦打了起来,朝廷必然会有所反应,虽然不至于让我们镇守西北的去支援他们,至少在军费上就会有所倾斜。” “还倾斜?”程子修不敢置信地说道,“现在兵部每年拨下来的军费就已经少得可怜了,如果再往西南方向调整,我们基本也就拿不到钱了吧?” 萧睿暄无所谓地笑了笑:“幸好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那点蚊子肉。” “可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程子修不服气地同萧睿暄争论着,与范氏结伴归来的姜婉隔着墙都听到了程子修的声音。 范氏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姜婉笑了笑,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可遇到有些人,他又能激动得叽里咕噜地说个没完。” 姜婉也就掩嘴笑道:“你不必同我解释,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早,难道还不知道程太医那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 听着姜婉这话,范氏也就与她相视一笑,然后撩了门上的布帘子进了屋。 “这都已经到晌午了,你居然还在和世子爷东拉西扯?就算你不饿,世子爷也饿了吧?”范氏也就上前,打断了正准备长篇大论的程子修。 见着联袂而来的姜婉和范氏,程子修就有些讪然地摸了摸鼻子,打住了自己的话题。 姜婉瞧着,莫名地就想笑。 因为她想起萧睿暄曾在背地里跟她抱怨说,程子修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得理不饶人”,只要与他的观点不一致,他便会要想着法地和你辩论一番。 即便是这件事,毫无辩论的必要。 可程子修却有点乐此不疲,好几回萧睿暄都是耐着性子,忍着想将他赶出去的冲动,听程子修辩论完的。 然而没想到今日范氏如此的轻言细语一番,就好似四两拨千斤似的让程子修闭了嘴。 这是不是算得上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呢? 四人在一起用过午膳后,并不急着离开的姜婉也就在范氏的安排下去午休,而萧睿暄则跟着程子修一道去了他在医馆的外书房继续论事。 待姜婉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晓月寻了过来。 姜婉也就在她午睡的屋子里见了她。 “你想得怎么样?”为了免去晓月的尴尬,姜婉主动地问及了她。 晓月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夫人就将我配给陈大哥吧!” 姜婉瞧着晓月脸上坚毅的神色,知道就刚才这点时间,她定是一个人深思熟虑了很久。 “只是还有一事,晓月想要求夫人一个恩典。”晓月站在那,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说了出来,“我想在夫人身边做个管事妈妈……” 姜婉听了这话,却觉得有些意外。 在她身边服侍过的丫鬟,在成亲前她都会将她们放了奴籍,恢复良籍,更何况当年晓月和雪梅只是写了份投靠文书给她,严格的说来,她们两还算不得是她身边的奴仆。 而现在,晓月却告知她不愿离开,姜婉心下虽然高兴,却还是要问个明白:“为什么?” 晓月支吾了半天才道:“这些年我在夫人身边除了管账还管账,将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