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姜婉,趁着这个机会凑到了姜妧的身边,整日地陪着姜妧聊天逗乐,再加之她对姜妧的喜好拿捏到位,很快就取代了姜妧身边贴身女官的位置。 又因为夏依她们身上的银钱带得足,姜婉私下里对慈宁宫的宫人们又都打点得到位,因此大家对此也都乐见其成。 而这一日,姜婉见着外间的日头不错,也就劝着姜妧去御花园里走走。 “再往后走就是腊月了,再想见着这么好的日头,恐怕得等开春了。”姜婉立在姜妧的身后,用篦梳帮她梳着头发。 姜婉的手法很轻柔,却又不是那种飘忽无力的感觉,姜妧闭着眼睛坐在那,很是受用。 听得姜婉这么一说,姜妧也就睁开了眼,扫了眼窗外,果然是日光明媚。 那阳光照在对面屋顶的积雪上,白得有些刺眼。 “走走就走走,我也好些日子没有出去活动了。”姜妧也就叹道。 姜婉也就笑着让一旁负责梳头的宫女给姜妧梳上了发髻,又跟着宫女们一起替姜妧换了一身淡雅的衣袍,这才虚扶着姜妧往慈宁宫外走去。 只是她们这一行人刚出慈宁宫不久,便被气势汹汹地赶来的摄政王萧同清给拦住了。 他额角上的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他气哄哄地直接冲到了姜妧的跟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而是将手中的奏本砸到了姜妧的跟前,道:“是不是你授意了司礼监?不然那帮阉人怎敢驳回我的奏章?” 不想姜妧却是冷哼了一声,看着萧同清冷笑道:“摄政王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国库空虚,一张嘴就要白银二十万两,朝廷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朝廷拿不出这个钱?”萧同清也不甘示弱,“之前太后娘娘不还拨了一笔钱去西山修园子么?那园子都修了几年了,怎么还没修好?” 姜妧一听萧同清拿她在西山修的园子说事,也就脸色一黑,不悦地说道:“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该修那园子么?” “没说你不该修,只是修的时候不合时宜。”萧同清也黑着脸道,“如果国库实在没钱,那西山的园子也先别修了,把钱先缓出来干正事才是正理!” 说完,他也不与姜妧再争辩,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一直虚扶着姜妧的姜婉就感觉到了姜妧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等候良久之后,才听得她道了一声:“回慈宁宫!” 遇到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会没了游玩的兴致。 姜婉也就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将回慈宁宫的话传了下去。 待回到慈宁宫后,姜妧的情绪依旧不能平复。 姜婉也就遣了近旁服侍的人,然后独自留在姜妧的身边默不作声地帮她捏着肩。 前世,只要姜妧的情绪出现了焦虑,这样做,总能安抚她。 姜妧果不其然地闭上了眼睛,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缓缓开口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因为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姜婉自然知道她这是在问自己。 姜婉一边捏着姜妧的背,一边轻声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