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绿树葱葱,有野鸟野鸡在咕咕叫,却不觉得吵,反而有一种宁静的氛围,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一群下工的人扛着锄头,说笑着归家。 “这是哪里?”穆冰莹发现夕阳似乎离得很近,往他那边车窗一看,这才发现车子几乎与很多树梢持平,“我们在山顶上?” “正好看到太阳往西走了,便忍不住开到山上来,想跟你一起看个日落。”顾长逸伸了个懒腰,手臂往下落时,右手担在了穆冰莹的椅背上,左手则撑着方向盘,呈一种包围式,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穆冰莹本就紧张,看他这样更紧张了,情不自禁往窗户边挪,几乎快贴到了车窗上。 顾长逸笑了,“你这行为很容易让我误会啊,我会觉得你在暗示我要对你做些什么。” 穆冰莹几乎是弹起来坐正,“没有,你不是看日落吗?你往前看。” “冰莹。”顾长逸忽然很认真地叫她。穆冰莹一怔,“嗯”了一声。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依赖我。”顾长逸摸着她的头发,“刚才听到你带人砸祠堂的事,我很担心,一路上都忍不住往最坏的结果想,越想越感到害怕又庆幸,我知道你很独立,你可以自由去做想做的事,但也别忘了依靠我,只要你想往后靠,就尽管往后倒,不用担心摔倒,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一直在。” 穆冰莹看着他,想要点头,却还是没点下去,“我们是结婚了,但对于我来说,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我还没有完全习惯,而且,我也不想因为的我家这边的事,麻烦到你,我是有把握,才会去做。” “我明白,我理解。”顾长逸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手背,“你不用划分我们之间的界限,你就是我,你家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不用担心会麻烦到我,没人会嫌弃自己麻烦,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但从现在开始,你要去尝试,去习惯依靠我,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存在感很低。” 前面听到她和别人一起把祠堂砸了,他差点连方向盘都握不住,村里人那么重视祠堂,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把她围起来,让她不能往外传消息……要不是她说得起劲,人还好好坐在这里,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再听到她和村支书等公社的人斗智斗勇且赢了的事,他真是捏了一把汗,感到无比庆幸。 “我会的。”看他这么紧张,穆冰莹无声笑了,“等喜宴办完,就要去市里住了,我人生地不熟,去哪里买菜都不知道,别说大事,可能虾米大的小事情都得依靠你,你到时候可别烦我。” 顾长逸又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怎么会烦,再麻烦我都甘之如饴。” 被他忽然变深的眼神盯着,穆冰莹开始不自在了,想抽回手,不出意外,他不肯放了。 顾长逸握着她的手慢慢凑近。 穆冰莹下意识想往后缩,“你想干嘛?” “我把你的手还给你。”顾长逸将她紧张握成拳头的手,轻轻还回到她的腿上,而后顺着她的腰际慢慢往上看,经过胸口,长颈,下巴,视线停在她嫣粉的嘴唇,“我刚才赢了,可以得到一个奖励,对吗?” 穆冰莹被看得浑身发热,尤其嘴唇越发干燥,不自觉舔了舔唇,突然感觉他的视线更灼人了,咽了咽口水,“我说不对,你同意吗?” “肯定不同意。” 顾长逸看着穆冰莹被晚霞染红的脸颊,伸出手,用食指指背轻轻抚摸她皮肤上细细软软,几近透明的绒毛,感觉她的瑟缩与轻颤,“我们说好的,你同意了,默认了,不能不作数。” 穆冰莹被他抚摸得耳根发痒,侧脸往肩膀倒,却将他的手也压在中间,感觉他手指动了动,顺着她的锁骨往前伸直,变成捧住她的脸颊,接着用拇指指腹摩挲她的唇角。 穆冰莹更觉得痒,双肩耸起想躲,他的拇指又挪到了她的唇瓣上,轻柔抚着她的唇珠,就像是对待刚盛开的花瓣,生怕在花瓣上留下一丝痕迹,所以动作放得极轻极柔,柔得她神经绷紧,头皮止不住发麻。 她真的宁愿他突然凑过来,也不要这样慢。 顾长逸凑得更近,鼻息几乎钻到她耳朵里,“作不作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