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天应该学习四肢和其他部位,怎么能半途而废,你这样会教坏我的,我要是学你,这个还没学完,就去学其他的,都是你的责任。” 穆冰莹耳朵又热了,盯着翻开第一页的书本,不回应,像是在思考。 顾长逸伸手将书本拿过来,合上,好好收起来,将昨天写字的作业本放过去,顺带给她把铅笔也放好,“开始吧,老师。” “你别老师,老师的叫。”穆冰莹看着被他解的等于半光着身子的样子,瞪了瞪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喊。 “上课了,就得叫老师。” 顾长逸坐姿端正,双手像小朋友一样摆在桌子上,眼神却完全暴露他内心想法,里面藏满了毫不掩饰的坏,“老师,你再不上课,今天就要拖堂了。” 穆冰莹看着他的手,心想,就是手和脚而已,只讲四肢不讲其他部位便好,这样怎么都不会比昨天难受。 穆冰莹在纸上写下“月”字,看着笔画有些过于简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认识这个字吧?” 顾长逸心思完全不在认不认识上,但他没忘记自己的人设,只认识复杂的字,不认识简单的字,于是装出思考的样子。 见他开始思考,穆冰莹就懂了,没再接着问,直接解释,“这是月亮的月。”说完顺便在旁边写下一个亮字,再写下一个肉字,“四肢与器官中很多字都是月字旁,如胳膊,腿,脚,还有肺腑肝脾脏胃,都是月字旁,但是这个月,代表的是肉字,跟月亮没有一点关系。” 顾长逸顺着穆冰莹的话,往她胳膊上摸了摸,“那为什么是写月,不写肉?带这个月,是因为你提到的部位都有肉吗?” “没错,就是因为都有肉。”穆冰莹拍掉他不老实的手,聊到正经话题,浑身热度慢慢散去,“之所以写月,是因为从甲骨文开始,月和肉的写法就很像,因为肉的象形字很向月,经过篆字到隶书的演化,直至楷化,将肉和月字分别开来,后来发现肉作为偏旁部首,复杂受限,又简化成了月,这个月其实还是肉字,与月亮无关。” 顾长逸用指腹蹭着穆冰莹的手背,“那手怎么不是月字旁?” “很多部位都是先辈根据形态生出的象形文字,让人更好辨别,不是所有部位一定都带月字旁。”穆冰莹在纸上写下古文里的手和现代简体的手字,“你既然认识手,我们复习一下,就可以跳过。” “怎么又跳过了,老师,你今天真的很不认真。”顾长逸握住她的手,分开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揉捻,“你应该继续延伸,问我,手可以干什么,拿什么,这样才可以认知更多的字,增强记忆力才对。” 穆冰莹耳根发烫,她就是不想再延伸了,才会跳过,看着他玩着自己的手,睫毛颤了颤,“那你说吧。” “老师,我觉得不一定要拿桌子上或者房间里的物件,既然学的是人体部位,不如就让我感受你,这样不但能把全身部位都给学习了,还能真正记忆更深。 ” 穆冰莹瞪着他,“要放放你自己,我可不让你放。” “我也没说放你啊,我们在正儿八经上课,我怎么可能这么对老师,老师你这么对我就好了。”顾长逸拉着她的手掌放到自己胸膛上,“咱们从手延伸,你放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心脏,我放一个部位你写一个,这样提起来这些部位的字,我就会想起你手放上来的感觉,记忆非常深刻。” 他拉的是右手,如果换成左手,两人就得坐得很近,否则不好写字。 但穆冰莹左右手都可以写字,并且写出来没什么区别,因为不想坐得太近,影响状态,她没收回手,直接用左手拿起铅笔,在纸上写下心脏两个字,标上拼音,让他一边读一边写。 “你还会用左手写字?”顾长逸拖着凳子往前凑近,目露惊讶,“还写的这么好,好聪明。” 穆冰莹推着他的脸,“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坐回去。” “我怕你手累。”顾长逸一边握住媳妇的手,一边快速在纸上写下心脏,然后把笔一丢,两只手一起抓着小手往下滑。 穆冰莹突然红了脸,被他握着的手,蜷成拳头,“你干嘛?” “过了,过了一点,身上有汗,太滑了,不是故意的。”顾长逸说着却没把手移开,“媳妇,腹部我是知道的,这个字在训练中经常能看到,我们很多运动都要练腹,靠腹部的核心去带动全身,所以可以跳过了,我一直不知道这里怎么写,也不好意思问人,你直接教这个吧。” “放手!”穆冰莹脸色通红,想把手挣脱开,却被他紧紧握住,还把她蜷起来的手指都轻轻掰开了,放在那上面,如果她再想握成拳,就成了他求之不得的事,“不要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