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却使不上力,反而左边臀侧被轻轻拍了一巴掌,后面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别动。” “难受。” “哪里难受?” “压着难受。” “压着哪难受?” “肚子压得难受。” “乖,别动,我轻一点。” “……肚子压着床板难受。” 顾长逸俯身掰过她的脸,温柔亲吻着她的唇,唇齿相抵间,他轻轻笑了,“怪我,脑子也不好使了。” 他将穆冰莹扶起来,拿过床头的枕头垫在床边,一路亲吻着她的颈侧,让她恢复原位,“还难受吗?” 穆冰莹双手抓着床单,脸色酡红,微吐着细喘,眉心不似刚才紧皱,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不再回答他完整的话,发出的声音是能把远处山顶竹林间麻雀吸引过来的妙鸣。 今天的顾长逸话很多。 “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刚才应该再在屋里洗澡,我帮你倒洗澡水。” “倒完不让你穿衣服,回来我就……” …… 只要稍微隔个一两天,穆冰莹就得晚起。 躺在床上看着看了二十多年的房梁,缓了很久才让身体清醒过来。 “看什么呢?”顾长逸精神抖擞帮她拿衣服,收拾要回去的行李。 他已经跟丈母娘去过一趟自留地,把菜园里的草都给除了,又和大舅子去了趟河边,把放在河里的地笼拿出来,捕捉到了一盘小河虾,两条黄鳝,还有一些小草鱼。 穆冰莹看着他眼睛下面一点疲惫都不见,更不见一丝黑眼圈,暗叹当兵的体力真好。 “一大早叹什么气?” 她在心里叹气,他是怎么听到的? 顾长逸将小衣服小裤子都拿到床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房顶,“怎么了?舍不得你屋子里的梁柱吗?舍不得你可以带走,拿去装修我们的房子。” “梁柱怎么装修,那边是砖楼,里面都用的楼板。”穆冰莹当他胡说,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她发觉自己也越来越懒了,以前不管再累都要穿上内衣睡,现在被他带着,不穿也能睡得特别香。 一定是天气冷了的原因。 不是她懒。 “梁柱本来就可以装饰,削成一根一根长方形,装在房顶上,就成了很好看的简约原木系风格。”顾长逸心里想,很多别墅都这么装修,尤其是靠海的别墅,“你不是买了书吗?里面肯定有类似的图片,你要是实在喜欢,就把梁柱带走,免得你想家。” 听他这么说,穆冰莹心里是很感动,但不现实,“这几根房梁一拿走,这间屋子就立马塌了,你别胡说了。” “塌了正好盖砖房。”顾长逸用手指穿过她背脊上的长发,“我媳妇现在别说一间砖房,就是盖十个小楼房都盖得起。” 穆冰莹嘴角勾起来,“你别想着给我娘家盖房子的事了,这个我们说了不算,盖不盖由爸妈和哥嫂他们说了算,他们要是想盖,我们可以出一点钱,要是不打算盖,我们就不吱声了,反正该给妈的钱,我会给的。” 盖起来容易,但要是真全部她出钱了,她哥不见得真会开心。 再说乍富最忌高调,村里现在欣欣向荣,没必要搞特殊独行。 “行,都你说了算。”顾长逸拿起梳子帮媳妇梳顺头发,“我是担心进了岛以后,可能我就没时间常常陪你回来了,你会想家。” 穆冰莹坐在床边,任由他梳着头发,“干嘛非要你陪,有船有公共汽车,我现在身体也好了,想回来可以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