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对他的厌恶,只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 他伸手,握住顾篱落放在咖啡杯旁边的手背道:“篱落,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一直都喜欢你,这么多年来也没变过心,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的啊……” 顾篱落飞远的神思飘了回来,看着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冷冷一笑道:“人渣,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什,什么?”正被深情自我感动的薄书远,被她这一句“人渣”给骂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顾篱落给摔在了一边,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顾篱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算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可那也是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顿了顿,顾篱落一边拿着消毒湿巾擦拭手指,一边朝他递去轻蔑的眼神道:“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一次我且饶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就断了你的骨头。” 说完这些,顾篱落不再看他,抬脚毫不犹豫地离开。 出了咖啡馆,她才沉下脸来。 薄家人要给薄瑾修相亲? 这件事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薄瑾修今日没空她却是知道的。 今天上午,薄瑾修就跟她说了下午抽不出空来接她和孩子们了,晚上也未必能赶回去。 她以为是要出差,没想到竟是要回薄家老宅么? 顾篱落没有因为这件事给薄瑾修打电话询问,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只是相信归相信,心情却难免受到一些影响。 …… 薄家老宅门外,一辆车子缓缓停下。 “boss,到了。”司镜道。 “嗯。”薄瑾修靠在椅背上,闻言却没有动弹。 司镜也不说话催促,作为薄瑾修的心腹,他深知薄瑾修今天能来这里,就已经是给了薄家老头面子了。 许久,薄瑾修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走下车子,保安见是他来,恭敬问好,薄瑾修点了点头,大步走进。 司镜等他进门后,才开车离开。 算时间,这场鸿门宴,薄瑾修最快也得到傍晚才能离开。 司镜看了看表,觉得他这个空出的下午似乎可以“顺便”去看望一下某人。 —— 客厅里,薄瑾修一进门,众人的说话声就顿时停了下来。 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薄瑾修淡定地看着坐在中央的那人道:“父亲,我回来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薄文疆冷冷一哼,瞪了他一眼,语气虽冲,但话中却并未真的有多少气意。 薄瑾修看着薄文疆花白的头发,见他精气神还算不错,淡声道:“父亲不是说病了?我看您倒是挺精神的。” “我要不这么说,你还会回来吗?”薄文疆倒是一点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心虚,反而理直气壮道,“你说说你还是我儿子吗?我这老子想要见自个儿儿子,还要千催万请的,这江城除了你,我就没有见不到的人。” 薄瑾修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回来必定会听薄文疆唠叨一番,这些话他要是反驳了,肯定还会有下一波,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被训斥一顿,倒也就过去了。 见他站着不说话,薄文疆虽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这么多人在场,他也没有再揪住这件事不放,只哼了声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吧。” “是。”薄瑾修规矩的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过他没坐在薄文疆指的方向,因为那个位置的旁边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薄瑾修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只往旁边又挪了两个空位才坐下。 他这动作顺畅的好似不经意间做出来的,却看得包括薄文疆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薄立山看着这个小自己二十多岁,都能当自己儿子的弟弟,眼中嫉妒和恨意重重加叠,冷着脸没说话。 明明他才是那个薄家的长子,可自从二十九年薄文疆将薄瑾修抱回家,他的地位就变了。 这个只比自己儿子薄书远大一岁的“弟弟”一到家里,就受到了薄文疆所有的关注。 不管是薄立山一家,还是他妹妹薄立夏一家,甚至整个薄氏集团,在薄文疆眼里也不如一个薄瑾修重要。 这么多年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远远比不过薄瑾修。 不止他,他的儿子薄书远也总是被薄瑾修这个“小叔”事事压了一头。 如今薄氏更是以薄瑾修为首,他们这些正统的薄家人,倒是沦落到了只能分一杯羹的地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