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对顾篱落心怀愧疚,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白使在自己面前动顾篱落一下的。 这要是他在场都能让顾篱落被人欺负了,那回头他可还怎么跟薄瑾修交代? 只是不等皇甫执药出手,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就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白使捂着被打得侧到一边的脸颊,阴狠地瞪着顾篱落:“你敢打我?” 除了南宫礼,除了和敌人交手的时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连黑使都不敢。 顾篱落,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耳光? 顾篱落甩甩手,毫不在意地冷笑了一声,仿佛她做的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皇甫执药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个发展,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薄瑾修总是搞不定顾篱落了。 彪,太彪了! 顾篱落指着白使,明明她没有白使高,明明她才是那个阶下囚,可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卑微,反而满满是居高临下的睥睨。 “你算个什么东西?打你又如何?再敢碰我,剁了你的手!”顾篱落微抬着下巴哼道。 “你……” 白使一噎,脸色气得愈加发黑。 皇甫执药清楚得看见,白使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握拳,还有几次已经微微抬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对着顾篱落挥拳似的。 皇甫执药皱了皱眉,当下也做好了随时出手阻拦的准备。 “呵。”顾篱落却很是淡定的轻笑了声,笑声中充满嘲讽,“怎么,想打回来?姑奶奶今天就站在这儿,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白使呼吸一滞,咬紧了牙帮,可那紧握的拳头却始终没敢打出去。 是的,他不敢。 顾篱落不同于姜末。 如果今天打他这一耳光的人是姜末,那白使绝对就踹过去了。 管他男人还是女人。 可顾篱落不行。 她太重要了,没有她,他的妹妹就得不到治疗,南宫礼的复活大计就完不成。 而且顾篱落的性格太倔强了,如果逼急了她,她来过一拍两散同归于尽,那谁也吃不消。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南宫翡。 若是他跟顾篱落动手的事情传进了南宫翡的耳朵里,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以上总总顾虑,让白使这口气只能忍下去。 他深深地做着深呼吸,然后咬紧牙帮对顾篱落道:“配合手术,这是你答应过的。” “是我答应过的,可我也说过,第一,不可以频繁的抽我的血,不能隔三差五在我身上动针动刀。第二,不能惹我不高兴。” 说着,她顿了顿,扫一眼白使和他身旁的皇甫执药,冷笑道:“不好意思,这两条,你们都没做到,所以想让我今天配合你们做手术,做梦去吧。” 她说完抬脚就往外走,白使追了一步,胳膊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这一个迟疑间,顾篱落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白使,挑眉满是高傲道:“对了,替我转告你们的王,下不为例。”M.fENgyE-zn.COM